忌情等人連忙起身出去,隻見一麵廂房竄起了火光,順著風勢,直蔓延向他們這個方向來。
忌情皺眉,真是睡覺都睡不安生。
火光下,人們提著水桶來來回回的救火。奈何火勢太大,濃煙漫天,將這夜幕映得也十分的猙獰。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哎呀,咋著火了?”林思月也衝出房間,看見此景,連忙要衝過去。
忌情將她拽住。
“忌情姐姐,咱們快幫忙救火啊。”
忌情看了眼,火勢實在太大,估計很快就要燒過來。
這趟出門也越是邪門了喂,咋到哪哪出事。
鳳君絕見她倆要過去,低喝一聲:“呆在這兒。”說罷,他便跟著月眠過去了。
見鳳君絕他們走遠了,林思月微勾嘴角,一抹詭異的光竄過眼中。
……
靠!
這是什麼鬼地方?
忌情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林子裏。她揉揉發疼的後頸,回想了一下。
倏地,她驚瞠美眸。
丫的,她被林思月給暗算了?
忌情意識到這個,頓時火冒三丈。虧她這麼相信她,居然給她來陰的!果然,人就是不能心軟啊。
這麼一個滅門滅國的血海深仇擺在那,她怎麼能相信林思月能夠無動於衷的繼續跟她做朋友呢?
雖說這事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可誰讓鳳君絕是她男人。
忌情懊惱的拍了下腦袋,氣道:“我這豬腦子,真是精明一世,糊塗一時,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媽蛋,可真會裝……”
“的確是蠢。”淡涼的聲音響起。
忌情猛然回頭,看清對方,是那麵具男。
她更加篤定了他們兄妹狼狽為奸。
仿佛看穿了忌情的心思,那麵具男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你笑什麼?”忌情蹭起身,站到他麵前,擰著眉瞪他。那笑很是刺眼,像在嘲笑她什麼。
“還真當自己是個聰明人,原來又蠢又瞎。”他斜倚著一棵樹,冷冷扯唇道。
“靠,你們兄妹倆還真是一個娘胎生的,一個冷血野蠻,一個陰險狡詐,用天真無邪的嘴臉欺騙人。沒一個好貨,這次栽你們手上,我的確是眼瞎……”
她話還沒說完,麵具男眸色一凜,倏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蠢女人,要不是看在思月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
忌情喉嚨被他掐得生疼,艱澀地說道:“你們兄妹都……不安好心,少惺惺作態……”
麵具男陰冷的盯著她,見她臉色越來越青,他方才鬆開手,冷嗤一聲:“還當鳳君絕是個什麼厲害人物,被人易容接近還不自知。”
忌情撫著發疼的脖子,張著小嘴用力的呼吸了幾下,反應過來他的話,愣了愣,而後質疑的眼神盯著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麵具男卻不語,逕自從腰側拿起水壺打開,喝了一口。
忌情琢磨著他的話,半晌,才驚地意會過來。
“你是說,跟著我們的那一個,是假的林思月。”
麵具男抿了抿唇,將瓶口蓋上,淡瞥了她一眼,“還沒蠢到家。”
靠!真的假的?那人的易容術也太高明了吧,連言行舉止都模仿得這麼像。
難怪她說林思月怎麼這麼安分呢,起初是以為怕鳳君絕嫌她煩而跟他們保持距離,合著是怕露出破綻啊。
誒,不對。
忌情似想到什麼,又狐疑的盯著他,“你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