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一直覺得自己穿越得挺公平的。
人家都是開掛的人生,她卻活得這麼艱難。不是被當玩物取樂,就是當肉盾炮灰。隔三岔五要被人挾持當人質。
沒想到,這突然的人生大轉變,忌情要被驚呆了。
原來她一直都自帶金手指,隻是被她自己忽略了?
忌情覺得,她得出去好好消化消化。她能夠稱霸武林啊,原來她這麼牛掰?
為毛感覺像在忽悠小孩。如果不是他精準的說出了她身上的這些,連鳳君絕都不知道的秘密,她一定會嗤之以鼻,將他當成騙子的。
不過,她自以為是秘密的秘密,其實鳳君絕早就知道了。
忌情心裏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反而越來越多,一頭的疑雲霧雨的。
但顯然現在不是刨根究底的時候,那神秘人也不願再作答,一個逕的趕她。
忌情嘀咕:“明明就很擔心鳳君絕啊,還嘴硬說不認識。”
“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快滾!”
忌情起身,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站住。”他忽然又將她給叫住。
忌情停住腳步,等他指令。
“出去不準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男人,知道麼?”
忌情很納悶,但還是乖乖應道:“哦。”
“我給你的東西也要藏好。”
“知道了。”忌情將那兩樣東西揣進懷裏。有一張黏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還有一個小錦袋。
“那等我們脫困了,再想辦法來救你。”
“不用了,我也沒幾天活頭了。”不等忌情開口,他又道:“不準再來了,聽到沒有!”
忌情想著這麼一個人要在這昏天暗地的環境裏被折磨至死,心裏多少有些悵然。
她見慣了生死,這明明是一個與她不相幹的人,可聽他用一副淡然的口氣說著這樣絕望的話,難免有些辛酸。
她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從太子府的南牆翻了出去。
她之前就打探過地形了。南牆這邊有一個偏門,隻有倒潲水的下人會在每天清晨在這門出入。
牆外就是一條巷子,穿過巷子,過兩條街就是劉老板的藥鋪了。
劉老板告訴她,寂離那邊已經來了消息,但寂離隻是讓她稍安勿躁,也沒說要不要來救她,計劃是什麼。
林思月已經不在藥鋪裏了。劉老板說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她出事後,林思月是自己逃了,還是擔心她而曝光了自己的行蹤,被她大哥抓回去了。
忌情倒不是很擔心她,畢竟那是她大哥,總不會對她不利的,況且林思月那妮子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指不定哪天又想出什麼鬼點子逃出來了呢。
忌情沒有再去藥鋪,她直接進了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就在太子府的街尾。忌情不得不說,鳳君絕膽子真的很大,好歹挑個隱密點的地方啊。
這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
鳳君絕本來安排了人去接她的,不過忌情拒絕了。她覺得人多了反而引人注意。
她獨自進了酒樓,直接上了二樓廂房。
進去,鳳君絕在裏邊等著了。然而,忌情看到另一陌生的麵孔時,愣了下。
“來了。”鳳君絕起身朝她走來,順勢牽住她的手,臉上掛著從容的笑容,心裏卻是暗暗鬆了口氣。
他替她介紹:“這位是北越國二皇子拓拔嶸。”
忌情懵了,盯著那位二皇子看。
這……這又是什麼操作?
拓拔嶸亦跟著起身,打量了她一下,雖然她現在是男裝打扮,但仍舊能看得出麵貌的清秀。
倒也說不上是天資國色,但那一雙眼睛,卻令人一眼難忘。很媚的眼,眼波像帶勾子,又透著狡黠靈動。
不過,能讓九王爺為之傾心的女人,想來也不是因為外貌。這世上,漂亮的女人都是一張麵孔,有思想有謀略有勇氣的女人才特別。
忌情感覺自己這一整天都置身於迷霧當中,迷團如雪越滾越大。
簡單的寒暄過後,拓拔嶸帶他們出去,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一路駛出城,到城門有城衛兵要檢查,一看是二皇子,立馬行禮放行。
忌情不敢置信,他們居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出城了?她預想中的驚險刺激一點都沒有。
沒有意外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啦。她也不想打打殺殺的。
拓拔嶸將他們送出城好一段路後,才讓他們下了馬車。
“本皇子就送二位到此了,保重。”
鳳君絕笑道:“多謝二皇子,這份人情本王記下了。”
拓拔嶸道:“希望九王爺別忘了答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