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緊盯著底下打鬥的場麵,她有些擔憂。畢竟這兩個老妖怪練得什麼亂七八糟的邪功,還能合二為一,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毒味,黏附在人的皮膚上,不僅能隨著呼吸入侵體內,還能從毛孔裏滲透進去,太特麼的陰毒了。
上一次鳳君絕都中招了,四大暗衛能應付得了嗎?
“你不下去幫忙?”
“別小看他們。”四人在一起共事多年,十分有默契。若僅憑一兩人之力,可能還會有些吃力,但四人合力,對付這二人綽綽有餘。
“這老妖怪也真是色膽包天啊,看來不吃到你這塊唐僧人,她不能死心的。”忌情揶揄道。
鳳君絕順勢將她抱住,腦袋靠在她頸上,“娘子,你要保護好為夫。”
忌情被他故作害怕的樣子給逗樂了,一巴掌呼開他的腦袋,“耍什麼寶啊。”
底下打得不可開交,按目前這形勢來看,他們似乎平分秋色。
天淫地賤雙魔煞再度使出絕招,合二為一。
忌情上次見過,仍是歎為觀止,這跟人體戲法似的,跟看變魔術一樣的精彩。
忌情拍手稱絕。
鳳君絕無奈又寵溺的凝著她看得目不轉睛的樣子,這小東西還真當戲來看了。
他們合體之後,威力瞬增好幾倍。
整個房子都搖晃起來,屋頂上落下幾塊瓦片,震落的灰塵嗆到了忌情。
鳳君絕摟著她,縱身一躍,落在二樓欄杆之上,繼續觀望。
“這是什麼怪物!”破雲皺皺眉,盯著那雌雄同體的人,一陣惡寒。
“讓你們嚐嚐我們的厲害——”陰陽混合聲哈哈大笑的蕩於空氣中,如魔音般的侵蝕人的耳朵,擾亂人的心緒。
四人連忙凝住真氣,用內力對抗這魔音。
忌情身體有渾厚的內力,但尚且不會使用。
鳳君絕讓她默念五蘊心法,忌情趕緊照做,果然是平靜了不少。
正在此時,忽而又有一陣難聞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這次不是女人香,而是一種像狐臭一樣的惡臭,直熏得人頭暈。
“臥槽,這什麼味道啊!”忌情連忙捂著鼻子,惡心得差點吐出來了。
就算捂著鼻子,也難掩那股強烈的味道鑽入鼻間。忌情懷孕本就敏感,一個衝動,她忍不住使用了馭風術,想把這股味道給散去些。
卻不成想,她一個沒控製住,正確的說,她自己也沒料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直接就將那對老怪物給卷出門外去。
忌情傻眼了。
鳳君絕也怔了怔。
等忌情回過神來時,便察覺到鳳君絕在盯著她看。她眼神閃爍了下,絞著腦汁想該如何粉飾太平。
可她剛才是被熏得頭暈腦脹,心煩氣悶,一時間沒考慮這麼多。鳳君絕這麼精明的男人,怎麼可能沒發覺異樣呢。
她嘴唇蠕動了半天,最後卻隻是訕訕一笑。
四人盯著那雙魔煞像球一樣被吹出門外,吹得七上八下,七零八落,直至消失在雨幕之中。
他們怔然朝忌情那邊看去,一臉懵逼。剛才發生了什麼?
鳳君絕很快便神色自若,他什麼也沒說,牽著忌情的手走下樓去。
“王爺,剛才……”
“破雲,追影,你二人出去看看。冰凝,把這收拾一下。”鳳君絕淡聲吩咐。
他們聽出王爺的意思,便不再多嘴,各自領命行事。
隻有月眠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王妃,眼神深思。
回到房裏,忌情看著鳳君絕神色如常,心裏疑慮不定。
“累了麼?要先休息會兒,還是要洗個澡?”鳳君絕柔聲問道。
忌情想事情想得出神,恍若沒聽到他的問話。
鳳君絕走上前,捏著她的下巴笑問:“發什麼呆?”
“啊?額,沒什麼。你剛才問什麼?”
“要不要先洗個澡。”
“哦,好。”
“那我讓他們打些熱水過來。”鳳君絕說著便邁出房門,忽而想起什麼,他腳步一頓,轉過臉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下次別再隨便用,幸好今天都是自己人。”
說罷,他走了出去。
忌情杵在原地發怔。
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話裏的深意。
泡完澡,忌情便上/床去睡了。她其實挺困的,可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圓碌碌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看著男人坐在那邊,漫不經心的擦拭著那把軟劍。
似察覺到她的注視,鳳君絕抬眼看過來,問:“怎麼還不睡?”
“我認床。”
鳳君絕愣了下,隨即笑開。這小東西能認床?她可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都能呼呼大睡的人。
忌情拍拍她旁邊,語氣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你過來陪我睡嘛。”
鳳君絕放下劍,起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