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肚白躍出雲層,山間的霧氣還很重,天還是蒙蒙的,士兵已在空曠的平地上操練了。
忌情簡單的吃了些,便在帳營裏收拾東西。一會她跟冰凝就要前往小鎮上去了。
這時,外麵傳來橐橐腳步聲。
忌情聽這腳步聲是往她這邊靠近的,好奇的朝門口走去,才掀開簾子,就看到宋將軍等人一臉嚴肅的站在外邊。
這是什麼陣勢啊?
忌情一臉莫名,心頭卻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宋將軍,有事嗎?”帶著這麼多人堵在這裏,活像是來捉犯人的。
“王妃,有些事想請教一下。”
忌情端睨著他臉色不善,心中暗自揣度。發生什麼事了?
忌情隨宋將軍而去。忽見一個營帳外邊躺著好一排排士兵,他們個個歪東倒西,捂著肚子哀哀呻、吟著。
“這是怎麼回事啊?大夥都怎麼了?”忌情連聲問道。
宋將軍銳利的眼神盯著她,“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他口氣相當的嚴厲。
忌情一臉莫名其妙,“我應該知道嗎?”
此時軍醫正在給士兵們施針暫時緩解疼痛,已命人去煎藥了。但一下子倒下這麼多人,也不知道草藥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還得派人到山上去采些藥草回來。
宋將軍盯著她,沉聲道:“他們是中毒了。”
忌情愣了愣,看了那些士兵,隨即又看向宋將軍,琢磨著他話裏的意思。
所以,他這興師問罪的架勢,是把她當疑犯了?
“怎麼會中毒?他們中的是什麼毒?”忌情鎮定自若的問。
“這就要問你了。”
忌情皺了皺眉,“我不明白宋將軍的意思。宋將軍有話不妨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今早你是否去過夥房了?”
“是。”忌情不否認的道。
“你離開之後,士兵們吃了食物就中毒了。”
忌情覺得有些荒謬。夥房又不止她一個人,憑什麼就認定是她了?她不過拿了饅頭就走了,壓根就沒在裏邊逗留。
“宋將軍單憑我去過夥房,就如此武斷的下了定論。請問,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又有誰看到了?抓賊拿贓,宋將軍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忌情是有些生氣了的。
她可以不在乎宋將軍對她有成見,可是這樣冤枉她就過分了啊!這將近百來人啊,這麼大的一口鍋她可背不起。
“這裏卻是隻有你一個外人,怎麼之前都一直相安無事,你來了之後才出事?”
“宋將軍,容我提醒您一下,我是九王爺的妻子,是他的王妃。你們都是他的部下,試問,我有什麼理由要毒害你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忌情聲色俱厲的質問。
“難道你能百分之百保證,不是有奸細混進來的?”
“我既然這麼說,便是有證據的。”
忌情看著他不說話,等著他把證據拿出來。
“周太醫,你說。”
在一旁剛給一名士兵紮完針的周太醫起身過來,看了他們一眼,雖說宋將軍現在懷疑她,但好歹也還是王妃,周太醫自然不敢鐵口斷言她的罪名。
“回將軍,士兵們中的具體中的是什麼毒暫且還不清楚,還需要對那些食物進行一番仔細的研究。目前他們隻是上吐下瀉,但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再拖下去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