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暗暗咽了下口水,訕笑道:“……不用了吧。”
做人不能好奇心太重,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捏起她的下巴,輕柔的笑道:“本王的妃子,這雙眼睛隻能看著本王,這雙小手隻能服侍本王,被你碰過的,下場隻有一個。”
他笑顏魅惑,話語卻充滿了不可忽視的威脅。他已許久不曾在她麵前以本王自稱了。
“鳳君絕,你別遷連無辜。”
“你越是維護,他才越危險。”
“我並不是維護他,隻是堂堂九王爺跟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未免有失身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忌情就故伎重施的以吻封住他的唇,嬌言軟語的話語伴著纏、綿的吻送進他嘴裏。
鳳君絕覺得自己越來越色迷心竅了。一個吻便能令他喪失原則立場,一句溫言軟語便教他火氣全消,棄械投降。
這女人,就是吃定他了。
鳳君絕總覺得留下這少年不是什麼好事,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最後還是妥協了,隻暗中叮囑月眠好生盯著。
忌情要顧慮鳳君絕的情緒,便將初七將給月眠去照顧。
冰凝對此嗤之以鼻。王爺將他們調遣到她身邊是為了保護她,可不是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當下人使喚的。月眠倒是從容答應,並不覺得去伺候一個陌生少年有什麼失身份的。
月眠拿著藥來到初七的房裏,見他坐在窗下不知看著什麼。聽到有人進來,初七忙將東西藏進了懷裏。
月眠看了眼,也沒在意。誰都有秘密的。這少年看著便不像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隻要不是心存歹心就好。
“王妃讓我過來給你換藥。”月眠溫文爾雅的笑著。
初七站起身,仍是一臉淡漠。
月眠來到他麵前,見他直挺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急著催促他。
初七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近乎平板得沒有半絲情緒的起伏。
“不用了。”
月眠挑了挑眉。怎麼,不是王妃來替他換藥還不樂意了?
“王妃讓我盯著你換了藥才能離開。”月眠如是說。
初七抿了抿淡色唇瓣,沉默了片刻,才朝他伸過手來。
月眠會意,將藥瓶遞到他手上,卻道:“你的傷在背上,你自己能行嗎?”
初七不語,轉身走到銅鏡前,將衣裳褪下。
他並不喜歡在他人麵前裸裎身子,但他要聽王妃的話。
月眠不是看不出來這少年對他的防備。他似乎心不甘情不願,甚至是厭惡,但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出聲趕他走。
還真是聽話啊!
月眠沒有一直盯著他看,在一旁的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月眠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自然也不會主動跟人嘮嗑。
室內一片靜寂。月眠喝茶沒有聲,那少年也沒有發出聲響。
半盞茶的功夫,月眠這才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那少年微側著身,似乎是已經弄好了,正攏上衣裳。
這時,月眠眼尖的瞥見他腹前有一個奇怪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