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使用了什麼妖法!”
忌情懶洋洋的睇向他,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是白癡麼,哪有什麼妖法。放心啦,本姑娘不濫殺無辜的,他們畢竟沒傷到本姑娘,所以隻給他們用了點軟筋散而已。”這是二十八種毒裏最輕微的一種。
他還沒反應過來,忌情又說道:“不過嘛……鑒於你摸了本姑娘,所以,可就沒那麼幸運咯!”
“你、你想幹什麼!”
“哎呀,別露出這麼驚惶的表情嘛,我又沒說要殺你。”她故作嫵媚的撩了個眼神,端睨著那把扇子,自顧自的說道:“嗯,讓我想想,該給你用哪種毒比較好呢?是有心無力粉,還是斷子絕孫散?”嗯,她突然發覺,鳳君絕特別有才,像是有先見之名似的,取的名真是讓人想為他拍手稱絕。
光聽名字,男人都猜到了。他駭然瞪大眼睛,厲聲說:“你敢對本公子用毒,我爹一定會要你的狗命的!”
“哦,謝謝你提醒我,你還有當大官的親戚們。為了杜絕後患,我看還是用毀屍滅跡粉比較妥當。”
“你敢——”
“嘿,這個時候你應該求饒吧。這種逞能的話,往往會激怒我的哦!”忌情好心的建議他。
“要本少爺求你,想得美!”
忌情也不在意的聳聳肩,說:“我不僅想得美,我還做得漂亮呢!”
說罷,在他起身要反抗時,那扇子輕輕往他麵門上一揮。
他先是一驚,但等了半天,身體沒有什麼異樣反應。
忌情也露出困惑的表情,兀自喃喃自語:“咦,咋沒反應呢?”
“哈,你這臭女人,還想忽悠本少爺——”他不喜習武,被爹爹逼著練時,也常耍滑頭借故偷懶。功夫沒幾下,全靠人多勢眾後台硬。不過,他自認為對付一個小女子,也是綽綽有餘。
正當他發狠的攥起拳頭想要揍她時,忽然覺得身下一陣奇癢難耐,驀地收回手,也顧不得形象的開始抓撓起來。
“哎呀,開始發作了。”忌情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夾著腿,扭著身子跳來跳去的,心裏那叫一個爽快。
“臭女人,你給本少爺用的什麼玩意!癢死我了——”他倒在地上,翻滾哀嚎。
“喂喂喂,你別撓得太用力哦,抓斷了可不關我的事。”
“少爺……”那些隨從看著痛苦打滾的少爺,卻是有心無力。
就在這時,一道沉冷的聲音驀地響起:“好惡毒的小姑娘。”
忌情愣了下,皺眉,四下看了看,卻見一個穿著灰衣的白發白須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你是何人?”忌情問道。
男人沒回答她,隻是看了地上痛不欲生的納蘭毅,蹲下身,在他身下點了幾處穴位,複又起身,淡淡的看著她。“縱然他作惡多端,也該交由官府處置。用這種方法懲治,實在很不人道。”
忌情沉著臉,冷聲問道:“這是你孫子不成?”
灰衣男子搖頭。
“沾親?帶故?”
“不沾親,不帶故。”
忌情眉頭一皺,道:“那就是多管閑事了?”
他說:“我隻是個江湖郎中。”
她眉毛一挑,冷笑的問:“難道是醫者父母心,你想救這垃圾?”
他隻是淡淡的說:“讓人斷子絕孫,始終是太缺德了。”
忌情不禁罵道:“靠!跟這種人我還講什麼道德。講道德的話我早被他輪幾百遍了。你有本事,你就救他啊!”
忌情以為,鳳君絕這裏頭的毒,應是不尋常。一個普通的江湖郎中,料想他也沒那能力。
他表情依舊紋風不動,看了她一眼,便從懷裏掏出了一粒藥丸。
忌情見狀,急忙叫住他,“喂,你不會真的想救他吧!”
“我見了,便得救。這是我們學醫之道。”
“狗屁!什麼學醫之道,難不成奸/淫擄掠,殺你全家的仇人倒在你麵前,你也救?”
他點頭。
忌情不淡定了。丫的,哪來的神經病啊!“你當自己是佛祖不成?還普渡眾生不成。我看你這種人啊,才最該死。不然你得縱容多少惡人!”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
“說得好。”
忌情又愣了下,咋又來一個不速之客?扭頭,沒看見人影。納悶的轉過臉時,卻見一抹紫衣從天而降。
“你又是誰?”
落在她麵前的紫衣女子,一身清幽香氣,身段婀娜,聲音清冷,隻是麵上蒙著輕紗,看不見真容。
那紫衣女子沒看她,眼睛從一開始就盯著那灰衣男子,卻對她說道:“自然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