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亂行事低調,行蹤神出鬼沒,又擅於偽裝,鮮少有人認得他的廬山真麵目。

毒魔久未踏入中原,對不亂隻聞其未見其人。他瞥了一眼不亂,輕蔑的嗤笑:“大名鼎鼎的戰神九王爺,居然淪落到需要靠老弱病殘來保護了!”

不亂對他的言語挑釁麵不改色,用輕鬆的口吻道:“我就是來替我徒媳加油的,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不亂師父,你站到一邊去,等我把這有害垃圾清理了,陪你喝酒去。”

不亂笑嘻嘻道:“還是丫頭知道心疼人。”說罷,還麵有得色的回頭瞟一眼鳳君絕。

鳳君絕沉著臉,無視他。

忌情沒有過多的分心,注意力轉回毒魔身上,打算速戰速決。

鳳君絕的身子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雖然他麵上看似淡定,但她知道他一直在隱忍。方才那一口老血估摸是讓他大傷元氣了。

他不是沒有推她出去當過炮灰,但那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蟊賊,在她能夠應付的情況下,以滿足他的惡趣味。可她知道,其實鳳君絕從來不曾讓她真正受過傷害。

想來,他現在是真有些力不從心了。

忌情眸子微眯,盯著毒魔的眼神,宛如利刃出鞘,充滿殺銳之氣。

不亂不是不擔心她,但他更願意信任她。她的體質抗毒,且潛力無窮,有慧根有悟性,隻是現世的安逸讓她產生惰性。這些日子雖有勤奮練習,但都達不到他期望的高度。

他想看看,被逼急的忌情,會爆發出怎樣的驚人力量。

不亂倒也不完全是袖手旁觀。他雖一副輕閑自若姿態,卻也密切關注,暗自戒備,以防不測,隨時準備出手援助。

忌情注意力轉回,身形如魅影般迅疾掠前,軟劍灌注內力,劍尖凜著逼人的寒氣劈向毒魔。

毒魔不以為懼,他這副銅牆鐵壁,便是削鐵如泥的千年寒鐵也頂多能削掉他一層皮而已。

她的招式他早就摸透了。毒魔不急不徐,微揚的嘴角帶著輕蔑,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裏。即便她集齊百家武學於一身又如何,中看不中用。

“女人家不適合拿劍,還是回去拿繡花針吧。”毒魔哼笑道。

“多謝建議。我看你這副皮囊倒很適合拿來繡一對千年王八,不如給我削下來拿回去練練手。”忌情說話間,攻擊卻沒有絲毫緩勢。

“伶牙俐齒可讓你占不到上風。”想用這種方式來激怒他,嗬,小兒把戲。

毒魔虛接了十來招,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打算將忌情一舉擒獲,不僅多了一個可以要脅九王的籌碼,還能將她那小毒物收入囊中。今夜,可真是不虛此行啊!

那隻鐵臂擋開忌情的劍,爾後朝她的臉釋放出一股毒氣,趁她分神之際,鐵臂變幻成奪命鷹爪,鉗向忌情的鎖骨。

下一刻,毒魔卻神色大變。

隻見忌情身子向左側微偏,左手腕內旋,扣住他的鐵爪。

毒魔施力想要將她震開,卻發現自己反被她的內力吸附住。毒魔心頭一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