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歡喜的彎身摸摸它的狗頭。
阿呆的尾巴搖得更歡了。忌情見狀,心下又是一陣喜歡。
“阿呆呀,你怎麼跟小時候長得一點都不像了呢!小時候這麼蠢萌,不過還好,長大了倒是很威武嘛,就是太胖了。你從小就愛吃雞腿,你在這府上每天也沒少吃肉吧,瞧你過得多滋潤啊。”
鳳君絕想到多虧當初阿呆通風報信,才讓他很快找到了忌情的藏身之處,便也蹲下伸手摸了它一下。
“阿呆護主有功,自然是要好好照顧。下半生的狗生就在府上當個無憂無慮,混吃等死的廢柴吧。”
別的狗子都得去看門,阿呆每天就是吃喝玩樂,還有專人伺候,比他那隻愛寵大白獅的地位還高呢。
忌情被他的話給逗樂了,卻道:“這麼慣著阿呆可不行,人家明明可以長得會帥氣的說,這樣太胖啦,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她看向阿呆,又道:“阿呆,從今天開始,你可要好好減肥了。”
阿呆甩著尾巴嗚嗚兩聲附和著,壓根也沒聽懂女主人在說什麼。
洗完澡,一身幹淨清爽,忌情就直奔前廳去,填飽了肚子,便到院子裏去曬太陽。
老天爺像是感染了天闌國的露已,今日也格外給麵子。微風習習,陽光正好。
喜兒來來回回跑了幾趟,搬椅子,鋪軟緞,又是端茶又是拿瓜果,一切準備妥當了,便站在身後替王妃捏著肩,“王妃,你們這一去數月,路上很驚險吧?之前京城各種消息傳得是五花八門,一會說宋將軍被重傷,一會又是戰敗逼退,一會又是暴雨淹城,說這是咱們主動發起戰爭,這是老天爺的懲罰,後來王爺更是生死未卜,這一連串的壞消息搞得整個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王妃王妃,您快給咱們說說,你們是如何九死一生,扭轉乾坤,反敗為勝的?”小滿子也迫不及待的問。
忌情拿了一顆瓜子慢悠悠的嗑著,隨即看著大夥兒期待又好奇的注視,笑道:“嗯,驚險是驚險,不過呢,這一路上有趣的事也很多。來來來,你們都別站著,要聽故事的去搬小凳子過來坐好嘍。”
其他下人拿掃帚的拿掃帚,拿撣子的拿撣子,拿澆花壺的,前院後院的,廚房的全都擠到這裏來“打掃”了。他們想聽故事,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聽,便都拿著工具裝模作樣,若是王爺或管家發現了,他們也好找個理由。
一聽王妃發話,大家麵麵相覷,卻沒人敢先動。
“王爺已準了你們半個時辰的假,別都站各個角落鬼鬼祟祟的樣子,跟間諜似的。”忌情好笑地掃了他們一眼。
“王爺真的準了?”有人不確定的發問。
“本王妃準了,王爺就準了,有我給你們罩著,怕啥。”
聞言,眾人立馬圍了過來。
書房裏,月眠等人已在最短時間內打探到了皇宮近段時間的動態。
“皇上在望仙台遇襲,是藺昭儀替皇上擋了致命的一劍,皇上很是感動。又在太後旁敲側擊下,皇上便允諾了藺昭儀一個身份。當初不過是給太後一個交待,但後來皇上似乎對藺昭儀也上了心,這陣子藺昭儀獨得專寵。”
“她怎麼會在望仙台?”鳳君絕問。
她已自請離宮,來到王府伺候。望仙樓是國師的修道之所,在皇宮中可謂是個與世隔絕的清靜之地。除了皇上之外,其他人是不得輕易踏入。
望仙樓有布陣法,刺客就算能避過重重侍衛把守,但想進望仙樓卻非易事。
“據說是太後憂慮戰事,心頭苦悶,便將藺昭儀召進宮裏陪著。爾後太後提出要為前線將士們祈福,皇上便與太後一同前去。當時還有皇後和幾名妃子,但隻有藺昭儀鋌身而出。”
鳳君絕微斂眸子,低聲喃道:“這苦肉計的把戲真是屢試不爽。”
藺婉兒……
可真是低估了她為達目的的決心,慣於拿性命去換籌碼,這等毅力與忍耐,也非常人能做到的,隨時可能會丟了命。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敢賭。
“王爺是懷疑,這一切是有人蓄意安排的?”追影問道。
而這策劃之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管是無心插柳還是蓄意安排,隻要她的手不伸向王府,便與本王無關。”鳳君絕說道。
藺婉兒在他這裏已經徹底撕破了臉,也將最後一個籌碼用完了,她不得不為自己再去找個更強的靠山。
而除了皇上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大得過他九王爺。
藺婉兒隱忍了這麼久,算計了這麼久,她既能陰毒到將他之前娶的女子一個個的弄死,不惜讓他背上克妻的臭名聲,又怎會這麼輕易認輸?
他娶那些女人,不過是為了報複當初害死他母妃的那些臣子,她們死了也就死了,隻當是父債子償了。但,若藺婉兒想借著皇上的權勢再來挑事算計他的話,他不介意陪她過熱。可若是她敢傷害忌情的話,他絕對絕對,會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