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是仙家,又不是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迂腐凡夫。”
“更何況,我截教教義便是截天一線生機。若真是天要滅殺我等,就讓他來殺,看看到底誰殺誰!”
碧霄一番話,傲氣十足,自信滿滿。
但是她的話音剛落,青龍關上空忽然一道無名雷聲響起。
這雷聲並不高昂,隱隱低沉,但是無論是九曲黃河疊十絕大陣,還是薑子牙準聖巔峰的氣勢,都無法阻攔!
就好像無處不在的風一樣,瞬間傳遍每一個人的耳中。
讓人膽戰心驚!
尤其是截教群仙,在雷聲響起的一瞬間,隻感覺一陣窒息的陰影覆蓋而來。
有著大羅境界的雲霄、金靈聖母、趙公明,感受到這陣陰影,一瞬間全都變色!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陰影代表著什麼!
死亡!
“碧霄!閉嘴!”
雲霄慘白的麵色,忽然騰起一抹不健康的紅暈,眼中卻透露著無邊的恐懼和不甘,厲聲的叱責著碧霄。
此時的碧霄,也感受到了雷神響動下的那一抹死亡陰影,但是因為見識不足,並不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但是雲霄那不正常的態度,卻讓她明白自己惹大禍了。
她勉強一笑,顫顫抖抖道:
“姐姐,怎,怎麼了!”
雲霄看著這仿佛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的碧霄,臉上頓時顯露出無邊苦悶,仿佛苦水彙聚成海,自臉上傾斜而下。
下一刻,她閉上雙目,悲聲道:
“都怪我往日教導無方,讓你如此肆無忌憚,以至於招來此等大禍!”
“我為你姐,因此而死也是理所應當。”
“隻恨這三千道友性命,也因你這一時口舌之快而喪,我愧對老師,愧對諸位道友啊!”
雲霄說完,不在言語,木著臉返回大陣之中,不再想如何勸說薑子牙。
而大陣之內,同樣明白剛剛那道雷聲之中意味的金靈聖母和趙公明,同樣麵色如鐵,態度晦暗。
主持十絕大陣的十天君見此,一個個麵麵相覷,不解道:
“金靈師姐,公明師兄,這是怎麼了?”
趙公明苦笑一聲,無奈道:
“剛剛碧霄可不擇言,竟然忤逆天意。如今我等已經是‘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必死無疑啊!”
十天君未成大羅,不知天意之尊,但卻也能夠從趙公明的語氣中明白事態嚴重。
本想開口罵碧霄兩句,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必死無疑,縱然破口大罵又能如何,反而顯得意興闌珊起來。
一旁的金靈聖母,反倒是表情最為平淡,安慰諸人道:
“本來遇到一位準聖巔峰,我等就是生死各半。如今真的確定要死,我覺得反而是件好事,不用再擔心了!”
金靈聖母故作輕描淡寫的一笑,頓時大陣內氣氛緩和許多。如趙公明、秦天君等豁達之輩,甚至還笑了起來,附和金靈聖母的話。
金靈聖母見此,話風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但,我截教之人死則死矣,但卻不可無名而死,徒惹天下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