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台裏出來,就看到側門停著一輛奔馳,瞄了一眼車型,不超過六十萬。
六十萬的奔馳,在豪車如雲的帝都,根本不值一提。
我收回視線,往公交站台走去,準備坐公交去許哥那裏。
因為那兩狗男女的突然出現,這兩天我全身戒備,連走路都要四處查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我。
結果發現,我剛才看到的那輛奔馳車正慢悠悠的跟在我身後。
我擔心自己想多了,就故意沒坐公交,拐了兩條街,結果那車就跟著我走了兩條街。
到最後,在我麵前停下。
車窗搖下,露出韓盛那張人神共憤的側臉。
“是你!”
“躲了我兩條街,這會沒熟人,可以上車了?”
他以為我是故意的?為了躲熟人?哪來那麼大自信的!
“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是韓少的車呢!”我笑,“大家都知道,隻要是韓少的車必定是賓利,而且車牌清一色HS打頭,但這車這麼寒酸,一點都不符合韓少的身份,不怪我不認識,是不?”
韓盛瞥了我一眼,不把我的小把戲放在眼裏,“上車還是在這裏說,你自己選擇。”說完看著後視鏡,“六點鍾方向那個人好像是你同事吧?”
我條件反射性轉頭,竟然是和我剛剛撕逼過的那個妖豔賤貨。
要不是那個女的正挽著一個六十歲的禿瓢笑的一臉諂媚,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和韓盛串通好的。
我收了笑容,乖乖上車。
“你找我什麼事?”
“真是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啊,”韓盛看著我,“怎麼?這麼著急,是去看你的許哥?”
“難道韓少想跟我浪費時間?”我看著他反問,“再說,我見誰不見誰和你有關係嗎?”
“那可不一定,”韓盛手肘撐在車窗上,支著頭,一臉思索,“聽說你們台裏都知道你和韓小少爺關係密切,如果有天被她們知道,真正和你關係密切甚至負距離接觸的人是韓少,你猜她們會怎麼想?”
我咻然轉頭,狠狠瞪著他,“韓盛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麼樣?”
“玩啊!”韓盛輕笑,“反正我費那麼大力氣在帝都找到你,不好好玩玩,怎麼對得起我在監獄那忍辱偷生的六個月呢?嗯?”
聽他提起監獄二字,我張了張嘴巴,撇過頭去沒說話。
“不過我今天來,可是要送份禮物給你。”韓盛話題一轉。
“是嗎?”我冷哼。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韓盛看出我心中所想,“雞倒是有,至於黃鼠狼……”他居然有心情跟我開玩笑,“你見過我這樣的黃鼠狼?餓狼我倒不介意!”
察覺他的意圖,我臉色一紅,又羞又怒:“無恥!”
不甘心被他戲耍,我反擊回去,“真是難為韓少,這麼了解我,都快趕上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蛔蟲?”韓盛嗤笑,“頂多是棒子。”
說著視線在我身下某處掃過,眸光幽深,意思不言而喻。
我起先沒想明白,在觸及到他邪惡的視線時,愣了兩秒,繼而臉色爆紅,“流氓!”
靠!又被占了便宜。
“真是穿上衣服就翻臉,當時你也挺喜歡的不是?”
我怒不可遏,真想上去暴打他一頓。
雖然坐在前麵充當司機的林科一直低頭閉眼裝死,但他也是可以聽得到的好嗎?
“韓盛!”我咬牙切齒,“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說著就要下車。
管他找我什麼事,現在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如果我說是關於你養父母的呢?你也不想聽?”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轉頭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你都知道些什麼?”
韓盛突然欺身上前,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說出的話卻猶如穿腸毒藥,“你想讓我知道些什麼呢?又或者,你不想讓我知道些什麼?”
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掌給狠狠揪住,無法呼吸。
我瞪大眼眸,一把推開他,靠在車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韓盛,他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見我如此,韓盛突然笑了,勾人的桃花眼裏麵淬滿毒藥。
“艾小佳,原來你比我還要不堪!”
我咬緊牙關,死死瞪著他,“是,就算我這麼不堪,可是你呢?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你隻是一隻可憐蟲而已,你的親生母親拿你當爭寵的砝碼,你爸爸用你來替韓小天掃清障礙,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將會隨著你失去利用價值的那一天一起失去,你有什麼可得意的?韓盛,你比我還不如!”
我冷笑,“起碼我還有人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