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回頭，正對霍衍之的冷眼。
“爬過去，認錯。”
她沒有錯，憑什麼？
顧悠然昂著下巴，怒視霍衍之。
中年婦女先前還有所顧及，現在見霍衍之發話，抓著顧悠然的頭發就往前拖。
她把顧悠然的腦袋一下下的撞在手術室的門上。
顧悠然死死咬牙，就連一絲呻吟也不曾溢出。
“血……”中年婦女顫抖著，“她死了？”
死了？霍衍之的胸口猛地一揪，她不能死，他還沒報複夠呢！
……
柔和的光線照射在顧悠然的眼瞼上，喚醒了她的意識。
她恍惚睜眼，入目的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
“顧小姐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霍衍之永遠知道怎麼傷她。
顧悠然無力閉眼。
“嗬。”霍衍之直接把一份文件拍在了顧悠然的手背上，“簽了它。”
顧悠然淡瞥了一眼，“賣身契？霍少的口味真是與眾不同。”
要知道，不久前他才逼著她簽下離婚協議……
霍衍之一把捏住顧悠然的下巴，狠狠揉捏，“顧悠然，你也就這會可以這樣和我說話。”你刺傷了齊少，現在離開了我隻有死路一條。”
“你可以死，但是你躺在醫院的媽……”
媽媽！顧悠然握緊雙拳，咬牙隱忍。
“現在是你贖罪的時刻了。”霍衍之眼眸冷漠。
顧悠然抓過筆，飛快的劃下自己的名字。
霍衍之扣住她的手腕，凶狠的把她病房裏麵拖出，拉上車，直接送到了一棟陌生的別墅。
一下車，就看見傭人慌張跑來，“霍少，柳小姐又發病了。”
下一秒，就見霍衍之飛快的跑了過去。
顧悠然自嘲一笑，隨著霍衍之離去的方向，慢慢的走著。
“走開，離我遠點，別過來。”柳宛如舉著剪刀揮舞著，臉上帶著淚痕，配上紅嫩的眼圈，很是惹人憐愛。
“如兒，你別怕，先冷靜一下。”霍衍之用極其溫柔的口吻，“相信我，沒有人能傷害你的。”
“不！”柳宛如痛苦的搖頭，在看到顧悠然的那一刻，眼中仇恨畢現。
“顧悠然，你給我過來！”柳宛如叫喊著，雙肩卻似害怕一般微顫著。
顧悠然心中疑惑遍生，迷茫的望著柳宛如。說來，她雖知道她的存在，但她們見麵絕不超過三次。
“你過去。”霍衍之發話。
“霍少，柳小姐現在情緒不穩定。”傭人忙上前阻止，“手上還有剪刀，怕是會傷到……”
“過去，同樣的話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霍衍之的話已帶有淡淡的警告。
顧悠然猶豫，始終沒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你不來。”柳宛如驚慌似小鹿的眼神瞬間染上了幾分果決，舉起手就要往自己的小腹刺去。
“顧悠然，趕緊給我過去！”霍衍之暴喝，伸手推她。
顧悠然心中刺痛，他明知前方險惡，卻還是讓她去送死？
顧悠然冷笑，走到了柳宛如麵前，“我過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宛如舉起剪刀，突地紮在顧悠然的鎖骨上，血液瞬時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