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俯視著馨蘿,姑娘的奶香味已撲鼻而來,那雙眼眸牢牢地望著阿信。他慌忙後退,急聲道:"馨蘿姑娘,話……說話就說話,莫要靠過來……"

馨蘿愣了半響,也是羞紅了臉。

而此時,沈無雙竟偷偷從府邸溜了出去。幸好自家父親的暗衛都是純情男子,哪裏經得起馨蘿那般撒嬌?這一戰,倒是沈無雙勝了。

在街上溜達時,沈無雙瞥見沈子衡,他坐在茶樓的最角落,端著一碗茶水,似是在等什麼人。

"兄長,也不去看看被軟禁的妹妹,竟然如此有情調的等在茶樓裏。我猜猜是來聽書的,還是等人呢?"沈無雙一臉壞笑的出現。

沈子衡剛瞥見沈無雙的臉,太陽穴就突突的疼。

講道理,他一看見沈無雙,就知道準沒有好事。

又一想到沈無雙從家裏偷跑出來,與自己撞了個滿懷。父親肯定會以為是自己暗地裏幫忙……這空口無憑的,哪裏說得清楚?

見沈子衡不說話,沈無雙便落座,向小二買了一壺酒。

"兄長,這夏試可沒兩日了,我還以為你會刻苦練習,在那日驚豔四座,贏得無數小姑娘的歡心呢。"沈無雙抿了一口酒,讚道,"好喝!"

沈子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沈無雙:"如今豐京魚龍混雜,為兄倒是也覺得,夏試沒什麼好東西。父親不是已經罷免了你的參賽資格了嗎?你出來作甚?"

"你當我有這麼大的好勝心嗎?"沈無雙也理直氣壯的瞪了一眼,"我參加夏試,自然不是為了天下第一的名頭。隻是想,若是國子監真的有臥底,他也定是武功了的。否則,誰會用一個廢物呢?"

沈子衡搖了搖頭:"我將此事告知父親,父親已不許我們探查。雙兒,父親所說之事,定是有個理由的,所以……我勸你,莫要追查太深。"

沈無雙愣了半響,轉頭凝視著沈子衡:"這件事,我沈無雙還是管定了。"

無論如何,這些刺客皆是危害到她性命。她怎能如此息事寧人?這是她從小生活的豐京,這是有父兄姐妹的豐京,她怎麼會害怕?

"我就知道勸不住你,便一直沒與你說。"沈子衡歎了一口氣,將麵前的茶壺倒的一滴不剩,隨後站起身來,招呼沈無雙,"走吧,為兄帶你去看個東西。"

夏試便設立在國子監,熟悉的學府裏湧入了不少新鮮麵孔,當然也有許多躍躍欲試的弟子們。一眼望去,人山人海,摩拳接踵。

雖說夏試還未開始,但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物色對手了。

"那人我盯了許久,也是國子監之人。行跡鬼鬼祟祟,也不知是否與令牌有關。"沈子衡指著擂台旁的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身著常服,眉眼溫和,看起來一表人才。

他似是在觀察擂台上的痕跡,也不知心裏算盤著什麼。

"我既然上不了台,那兄長就要加油了。"沈無雙衝沈子衡笑道。現在嫌疑人已經找到了,就等逮到確切的證據了。

當然,沈無雙若是回到沈府,估計明日就出不來了。她決定這幾日風餐露宿,為了尋找線索忍辱負重,臥薪嚐膽。

與沈子衡分別後,又尋了一處破廟,稍微整理後,又覺不妥。豐京人源複雜,若是睡在外麵,也不知會遭遇什麼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