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客氣什麼?聽話,明日一早我便來求情。"沈無雙拍了拍阿信的肩膀,義氣淩然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馨蘿對阿信的與眾不同。
怎麼說她也算是阿信與馨蘿的媒人,自然得多上一份心,不能讓任何理由將他們分開。
阿信並未言語,自家小姐直率的性格他還不清楚?並非一兩句話就能扭轉心思。隻不過……馨蘿公主,真的如此在乎他嗎?
他身份低賤,豈敢高攀?
沈無雙自然顧不得阿信的心思,翌日一大早,趁著沈岩還未早朝,就急衝衝的趕回沈府,在書房裏往沈岩跟頭一跪。
"請父親莫要更換阿信!"沈無雙嚷道。
沈岩清晨第一眼便是總是闖禍的沈無雙,頗有些頭痛的捂了捂太陽穴,沒好氣的抬眼:"你今日又有什麼幺蛾子?"
"馨蘿公主極其看重阿信,她說了,非阿信不用。"沈無雙甩鍋手段一流。
此刻馨蘿在國子監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哦?"沈岩狹長的眼眸深邃,不知深意。
沈無雙又道:"馨蘿公主千裏迢迢,這幾個月來從未為難過沈府,如今這一個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
"雙兒,莫在我麵前拐彎抹角。"沈岩白了一眼沈無雙。
不過是一個暗衛,既然馨蘿公主歡喜,便由得馨蘿公主,這沒什麼大不了。但從沈無雙嘴裏蹦出來,倒成了沈岩棒打鴛鴦了。
"將軍!有密信。"一個侍衛大步闖入書房,朗聲道。
密信?
沈無雙好奇的盯著沈岩。
而沈岩也毫無防備,將密信拆開,借著微弱的油燈看了起來。眉頭卻越來越皺,都快形成三條溝壑了,沈岩氣息陰沉,似有殺氣。
"父親,怎麼了?"沈無雙伸著脖子問道。
"與你無關!"沈岩將密信攥成一團,微怒道,"你所求之事,為父皆是答應你,你還杵著幹嘛?"
沈岩下達了逐客令,沈無雙撇了撇嘴,自是不敢再久留。
騎著踏雪行走在豐京城的大街小巷,天色也才蒙蒙亮,街邊甚少有行人,店鋪也皆是緊閉。這寬闊的長街可以任由沈無雙騎行,很是暢快。
沈岩既然讓她今日便去登華城,那她今日算是放了個假,以後不必再去國子監搖頭晃腦的讀書了。
如此一想,心情又是大好。
雖說沈無雙肯定會機關算盡留在豐京城,但是這國子監,她一定不用再去了。
"沈姑娘。"
沈無雙瞧見計天佑站在前方不遠處,一襲簡樸白衣,拱手行禮。他身後的黃奕鑫是唯恐避之不及,躲在計天佑身後,也不拿正眼瞧她。
豐京城內,倒是隻有計天佑喚她沈姑娘。
沈無雙見狀,忙下馬寒暄:"公子大包小包是要遠足?"
她瞥見計天佑身後的幾大箱物件。
"我與家弟回老家。想必過不了幾日,便能與沈姑娘重逢。"計天佑道。
沈無雙並未細想,她的視線落在了小巷內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於是忙道:"既然如此,便祝福二位一路順風了。"
說罷,翻身上馬,直衝小巷子而去。
"哥哥,你看這哪裏像是一個姑娘的樣子!"黃奕鑫咬牙切齒道。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姑娘家家揍了好幾次。他敢用自己所有的桃花運保證,這姑娘絕對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