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傷口上灑了藥,放心,這藥沒有什麼副作用,就是能讓你說真話罷了。"沈無雙笑容依舊,隻是落在婁雲發的眼裏,看起來格外猙獰滲人。
婁雲發拚勁最後的意識,想要躲開沈無雙,卻被沈無雙抓著衣領拉到麵前來。
"我問你三個問題,問完我就走。"沈無雙豎起一個指頭放在婁雲發的眼前,晃了晃,"昨日你可在城外山林?"
"是……"婁雲發已經被徹底操控了,緩緩地點了點頭。
沈無雙豎起兩個指頭:"你是受的誰的指使?"
"我一早……便守在那裏。我曾經看見居袁與殷詔人私通……"婁雲發斷斷續續道。
"你看見了什麼?"沈無雙伸出第三個指頭。
"我看見……"婁雲發結巴道,"他將士兵支開……自己與那人接頭……我沒聽清……那人蒙著麵,瞪了我一眼,我趕緊跑了。"
沈無雙打了個響指:"忘了今日我來過。"
說罷,便離開了屋子,隻留下敞開的大門,與一臉茫然的婁雲發。
沈無雙剛走出婁雲發的屋子,便看見了居袁從正前方走來。
他還是一副和煦的笑容,但落在沈無雙的眼裏,頓覺可怕。
"居將軍,真是好巧。"沈無雙嬉皮笑臉的寒暄道。
居袁也回以笑容:"不知沈公子可否有空,與我一敘?這歲衍城的佳釀沈公子怕是沒有嚐過吧?"
"好……好啊,能讓居將軍邀請,是我的榮幸。"沈無雙雖然有些猶豫,但依然應下了,畢竟她不能展示出任何端倪。
二人出了城主府,來了一處尋常酒家。而酒館的老板正忙著招呼一桌難纏的客人,自是沒工夫搭理他們二人。
隻見居袁熟練的走到後廚,擰了兩壇佳釀出來。
揭開酒封,飄香四溢。
"這是歲衍城的花雕。"居袁緩聲道。
而沈無雙身後那桌人的爭執,破壞了此刻的氛圍。
"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花雕賣完了,怎麼他還有?"那桌人顯然是因為沒喝到花雕而憤然。
沈無雙盯著居袁手裏的美酒。
若是沒有居袁如此明目張膽,這桌人爭論一番估計也得悻悻溜了。但他們既然發現居袁手裏有,自然是不會罷休。
老板早已口幹舌燥,他歎了一口氣:"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這花雕,是人家寄存在小店這裏。花雕酒,可遇不可求……二位若是執意找茬,還請離開小店!"
花雕酒,可遇不可求?
還是個稀罕物?
沈無雙眼冒金星,捧起居袁倒上的花雕酒,輕聲道:"你請我喝如此名貴的酒,我可沒有什麼東西給你。"
"老板!我不信!"身後的兩人衝老板動起粗來。
年過半百的老板被推倒在地,頓時哀嚎起來。
而居袁也動了。
隻一個眨眼,便瞧見兩個找茬的客官,被居袁給踹了出去。他們折斷了數個桌椅,連門窗都未能阻攔。
這一下,怕是摔的不輕。
"若你們還在本將軍麵前囂張,下一次便是血流當場。"居袁厲聲道。
他本身便生了一張不苟言笑的臉,板起臉來,氣勢騰騰,直教人退避三尺。
那二人見其是個厲害貨色,頭也不回就跑了。
"多謝居將軍。"老板從地上爬起,一雙布滿皺紋的手顫顫巍巍扶起還能用的桌椅,發出輕微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