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袁將軍?"沈無雙摸著太陽穴,才恍然想起,歲衍城最大的內鬼,就是居袁啊!
雖然不知道居袁的動機,但是很顯然,隻有居袁將軍才有此等能力將五千殷詔士兵放入南朝境內。
沈無雙握緊拳頭,站起身來:"不用,我想親自會會他!"
這一次,沈無雙必須得阻止居袁。
"雙兒,大夫說你至少得躺半個月,還是莫要再扯動傷口了。若是真有話要說,讓阿水或者阿信傳達就行,你何必親自?"馨蘿當即拒絕,攔在沈無雙麵前,堅定道。
"不行,馨蘿。"沈無雙凝視著馨蘿,她的手還放在肩膀上,麵色是肉眼可見的虛弱,但她依然強硬道,"此事必須我親自前去,馨蘿,你認識我這麼久,可曾見過我去做沒有把握的事嗎?你放心,我知曉分寸。"
"雙兒!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府之子,你不必如此!"馨蘿急聲道。
她知道沈無雙定是為了歲衍城的百姓,但她無法理解的是,一直一來遊手好閑的沈無雙,怎會突然開始執著於一件事。
更何況,這件事對沈無雙來說,有著性命危險!馨蘿再怎麼好說話,她也不能讓步!
"阿水!"沈無雙緊皺著眉頭,衝水媱使了個眼色。
水媱一記手刀,將馨蘿公主打暈。
"小公子……"水媱將馨蘿公主放在床榻上,目光堅定道,"請讓我跟著。"
沈無雙忖量片刻,才朗聲道:"那你跟來吧,居袁將軍往哪個方向去了?你在前麵帶路!"
南城門外,居袁將軍悄無聲息的翻過城樓,才落地,便瞧見兩人迎麵走來。
"居袁將軍,我這受了重傷也不見你來探望,可真讓我心酸。"沈無雙輕笑道。
居袁麵色尋常,沉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自然是來阻止你私通敵營!居袁將軍,你還沒有看見嗎?歲衍城的百姓在上一次守城戰之中,犧牲了多少,他們從未妥協,你又為何要執迷不悟?"沈無雙語氣鏗鏘有力,一點都不像一個重傷未愈之人。
"你有何權利阻止我?"居袁冷笑。
話落,手腕一使勁,便有一枚銀針衝沈無雙飛來。
銀針打在水媱揮出的長劍上,碎成了兩半。
"我總不會在一個坑裏跌倒兩次吧?"沈無雙凝視著居袁,不屑道,"我先前也見過一個人,喜好使用銀針。不過他銀針上塗上了劇毒,你的僅是麻藥,不知你們二人是不是師出同門?若不是,我可以引薦你們二人認識一下,一定相見恨晚。"
就在沈無雙喋喋不休之際,居袁將佩劍揮出,再度衝到了沈無雙麵前。而水媱也並未閑著,攔在沈無雙身前,與居袁的長劍碰撞在一起。
夜幕下,兩柄寒光而過,僅有鐵器碰撞的聲音。
居袁將軍竟然與水媱武功不分上下,難分伯仲。
沈無雙不禁思慮,也不知是居袁將軍武功太弱了,還是水媱太強了?
"居袁將軍,你怎生又帶了人來?"南城門外,又出現了一襲白衣之人,那人語調溫婉,目光如蛇蠍。
"此事與你無關。"居袁避開那人,專心對付水媱。
那人又咦聲道:"這姑娘的劍法,倒是好生眼熟,也不知是師出誰家?"
"原來是俞舍將軍,夜深眼瞎,沒認出來。"沈無雙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