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秦園銀就被沈無雙五花大綁起來。一個柔弱文官,怎麼可能是沈無雙的對手。更何況,那些士兵早就被南朝士兵壓製住了,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他。
沈無雙拍了拍手中的灰,挑眉道:"再給你個機會,說阿信被藏在了哪?"
秦園銀已然從先前的憤怒,轉變成了懼怕。他覺得麵前這個少年隨時都可能取走他的性命,自然不敢再有動作。
"被藏在帳篷裏。"秦園銀垂頭道。
此刻,他隻希望自己能有生機。
沈無雙滿意的拍了拍秦園銀的臉,便大步走進帳篷裏。
真沒想到,這將軍自以為的天羅地網,也不過如此。
"阿信!"沈無雙輕聲喚道。
帳篷內空間極大,中間甚至還有屏風,沈無雙繞過屏風,果然瞧見了阿信的身影。隻見阿信被捆綁在牢籠之中,屈腿坐著,身上也遍體鱗傷,看來是遭遇過毒打。
阿信抬眸,止不住笑意:"小公子!"
"還好吧?"沈無雙斬開牢籠,為阿信鬆綁。
幸好阿信身體力行,盡管外表看起來極其狼狽,但基礎的行動還是能獨自完成。
沈無雙略微扶著,出了帳篷。
南朝士兵已經開始在清理殘局了,將戰俘放走,其餘一切值錢的東西全部收押。
正巧有飛鴿傳來,淳於睿將鴿子逮住,取出了紙條。
"又有什麼消息?"沈無雙將腦袋湊過去看。
淳於睿將紙條遞給沈無雙,隨後衝阿信點了點頭:"被殷詔俘虜的兩百士兵,在城外密林裏,已然救出。"
"那真是皆大歡喜了。"沈無雙鬆了一口氣。
阿信的遭遇,與她脫不了幹係,如今得知並未造成傷亡,沈無雙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
如此,便率兵歸城。
"這其餘的士兵都放了,怎麼這貨還跟著?"沈無雙與淳於睿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悠閑地騎著馬,不悅的瞟了一眼身後。
秦園銀被塞住了嘴,雙手綁在馬背上,靠兩隻腿踉踉蹌蹌的行走著。他的神情格外不甘,憤恨的瞪著沈無雙。
他堂堂殷詔三品重臣,怎麼落成了戰俘還得自己走著?
淳於睿也順著看了眼身後,才道:"先前在營帳如此囂張,便讓他吃些苦頭。"
沒想到淳於睿會做出這種事來,沈無雙捂著嘴偷笑。
"你們!你們不是人!"秦園銀奮力將嘴上的抹布吐出來,崩潰的大喊,"要殺要剮隨你們!士可殺不可辱!"
"喲,說話如此文縐縐。那我也回你一句,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沈無雙笑盈盈道。
"你不會用成語就不要……唔……"秦園銀還想辱罵沈無雙,卻被淳於睿再度塞住了嘴。
"來人,將他的嘴綁起來。"淳於睿沉聲下令。
秦園銀眼眶通紅,惡狠狠的瞪著淳於睿,不情願的雙腳也被馬匹拖著不得不走,別提有多麼淒慘了。
"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嗎?知道什麼叫做感恩戴德嗎?你可知今日我便能取你性命,但我並沒有這麼做,也就是說你欠了我一條命。"沈無雙仰頭得意道,"秦園銀將軍,我讓你在我身邊一輩子為奴不過分吧?"
"唔!"秦園銀劇烈的反抗起來,但他的慘叫聲沒有人能聽得懂。他心裏再怎麼不甘,也拿沈無雙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