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世子殿下一道的！"沈無雙站回淳於睿麵前，輕聲咳嗽道，"老鴇，你看看，要不給世子殿下一個薄麵？"
"世子殿下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老鴇用絲巾輕輕撫過淳於睿的手臂，笑得花枝亂顫，隨後瞪了一眼沈無雙和婁雲發，用差別極大的嫌棄的語氣道，"跟我來。"
沈無雙暗道，這世間果然還是看臉的。什麼城主之子根本沒啥用，還是世子殿下有用！抱住世子殿下的大腿就完事了！
老鴇將三人帶到二樓離先知格外近的包間，包間牌名叫風花雪月。而排著隊的人已然是從二樓排到了一樓，他們不明真相，又對享有特權的三人虎視眈眈。
沈無雙站在欄杆邊俯視，嘖嘖道："沒想到啊，這麼多男人來寒雨樓竟然也是為了一個男人。"
"這對男人來說，仕途到底是重要的。"老鴇笑道，"先知大人特意交代了，讓二位在包廂內等候就行。"
"二位？"沈無雙敏銳的捕捉到重點。
老鴇沒回答，便擰著婁雲發的耳朵走遠了。
"你幹什麼！疼疼疼！要不是你是個女流之輩，我早就揍你了！"婁雲發不甘心的帶離場地。
沈無雙也落了個耳根子清靜，毫無留念的走進包廂內，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順便環顧四周。
隻見包廂內格外的清新雅致，空氣中沒有俗氣的胭脂水粉味，僅有淡淡的檀香。包廂內也是格外規矩，連床榻都沒有，僅有這張桌子。
"這跟豐京城的勾欄完全不一樣啊。"沈無雙不由得歎道。
"你去過？"淳於睿蹙眉，手中的茶水也驟然一頓。
"那可不是，我在豐京城內什麼沒去過？若是世子殿下感興趣，回豐京後我帶你去。"沈無雙朗聲道。
"沒興趣。"淳於睿將茶水放在桌上，發出明顯的悶響，似乎在宣告著不滿。
沈無雙識趣的閉了嘴，也不知哪裏惹得淳於睿不快了。這男人逛青樓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畢竟青樓裏有許多賣藝不賣身的歌姬舞姬，那些小姐姐們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仙女。
看來還是淳於睿見識短淺，目光狹隘。
念及此，沈無雙長歎了一口氣："你若是不去一趟，真是可惜了。"
淳於睿瞪著沈無雙，手攥緊了幾分。
不過沈無雙沒瞧見，她的目光都被麵前機關觸動的活動牆吸引了過去。
隻見牆壁緩緩裂開，從裏麵緩緩走出一道白色的人影。男子撫扇而笑，氣息溫和。
那人沈無雙十分熟悉，來此不久還與他見過一麵。
"計天佑！"沈無雙激動的拍桌彈起。
她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在歲衍城呢？
淳於睿投去了不悅的目光。
計天佑連忙行禮拱手道："草民參見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莫要吃醋，草民也曾在豐京城做過算命之事，才與沈公子熟絡了幾分。"
吃醋？
沈無雙瞪圓了眼："計天佑！你在說什麼？信不信我再去把黃奕鑫拖出來揍一頓？"
"家弟年幼無知，還請沈公子高抬貴手。"計天佑笑得如沐春風。
他並非長得極其好看的，但他稍微一笑一言，便有萬種誇獎詞想扣在他身上，翩翩少年大抵就是形容計天佑的。
他有文人獨有的氣質，卻未被束縛依然保持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