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所有人都清楚(1 / 1)

"而這個令牌的做工,很顯然不能與我們先前看到的相提並論。這上麵不僅有細致的暗紋,還用了不同的材質,這種材質特殊,隻要遇到熱水洗禮,便會變成翠金色。"沈子衡朗聲道。

沈無雙摩挲著這枚令牌。

當日遠遠的也覺得這枚令牌有所不同,都還沒有開始調查,沈子衡就已經幫她研究出來了。真好。

似乎怕沈無雙不相信,沈子衡一把奪過令牌,將其丟在早就準備好的熱水之中。不一會兒,暗黑色的令牌一下子變成了燦爛的金色。

就像是洗去了身上的鉛華。

沈無雙驚訝的從塌上彈起來,旋即又問:"那……這證明了什麼呢?"

"證明了,拿著這令牌的人,一定在成涼組織裏麵有非比尋常的地位!"沈子衡指著沈無雙的鼻子,英姿颯爽的喊道。

說完,沈子衡自顧自的鼓起掌來,又道:"怎麼樣?我推理的是不是格外精彩?"

沈無雙並未吭聲。

她盯著盆子裏的令牌,不知為何,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消息。這種來曆不明的令牌,也無法知道其主人是誰,用這條路去調查,注定會陷入死胡同。

突然,窗沿傳來動靜。

隻一個眨眼,俞舍便翩翩落下,坐在屋簷上,一手抱著一個酒壇。

沈無雙挑眉:"昨晚喝茶,今天喝酒?俞舍將軍好興致!"

"昨晚你睡得可好?"俞舍眉角上揚,戲謔道。

"昨晚?"沈子衡像是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他站起身來,橫在二人中間,戒備的盯著俞舍,"你是誰?為什麼擅闖我妹……弟弟的屋子?"

"如果真的是弟弟,那麼男人進男人的屋子,應當沒有那麼多講究吧?"俞舍揭開酒封,小酌一口,眉眼藏笑。

沈子衡一愣:"你你你……你知道雙兒的身份?"

"我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清楚沈無雙的身份。"俞舍眼眸一凜,一字一句道。

這其中的深意,卻在屋內兩個粗枝大葉的人耳朵裏進了又出,什麼都沒品味到。

沈子衡眉眼一彎:"應當是雙兒在歲衍城遇見的吧?雙兒自打回來後,還沒有告訴過我歲衍城發生的事情呢,這位兄台,不如我們立刻馬上拜個把子,你把雙兒在歲衍城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我如何?畢竟我這個兄長,格外好奇雙兒有沒有捅出什麼大簍子。"

"大簍子倒是沒有,一個人擅闖敵營,殺敵數百的功績,也隻是不足掛齒。"俞舍早已將沈子衡看的透徹,他翻身下了窗沿,捧著那一大壇子的酒喝了一大口,輕笑道。

"什麼?一個人?殺敵數百?沈無雙你不要命了!"沈子衡剛轉過身去想要數落其沈無雙,就被沈無雙擰著衣領從窗戶丟了出去。

沈無雙慌忙鎖上窗戶,而俞舍也大手一揮,將敞開的大門一並鎖死。

二人倒是配合默契。

但沈子衡並不甘心,他依舊在門口喋喋不休。

幸好屋子隔音效果不錯,沈無雙也不必去管。

這時,俞舍的目光才落在了盛滿熱水的盆子裏,那一個金燦燦的令牌靜悄悄的躺在水底,令牌上,一個強勁有力的"涼"字。

俞舍心裏一沉,徒手將令牌撈出,那令牌失了溫度,很快便悄無聲息的恢複了原來了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