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睿熟門熟路的來到豐京城的一條巷子裏,這裏離郡王府很近,看來應當與郡王府有所關係。
"他是一個蠱師,脾氣有些怪,你最好不要多說話。"淳於睿輕聲叮囑道。
沈無雙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們在一處院子裏停了下來,這裏離鬧事不遠,還有許多嘈雜的聲音傳來。淳於睿叩了叩門:"先生。"
"是小世子?"院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旋即,院門被風吹開了。
淳於睿大步踏入,沈無雙緊跟其後。
整個院子裏彌漫著一股怪味,而院子裏所種的也都是奇花異草,看起來沒有哪個是能夠吃的。
沈無雙抿了抿嘴,她環顧四周後,視線落在了院中央的老人身上。
老人佝僂著背脊,住著一個拐杖,看起來行動不便,即使臉上布滿了皺紋,但那雙眼眸看起來及其精神。
老人的視線也落在了沈無雙身上。
他滄桑一笑,劇烈咳嗽起來,像是要把整個五髒六腑都吐出來般:"小世子竟然會帶人來見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找先生,自然是有要事。"淳於睿拱了拱手。
他雖然叫老人為先生,語氣裏卻沒有半點謙恭之意。
沈無雙倒是聽話的封著嘴,隻衝著老人笑。
"這人應當是小世子重要之人吧?我早已不聞窗外事許多年了,也沒什麼能幫到小世子的。"老人住著拐杖便往屋子裏,顫巍巍的行走著。
他脆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一般。
沈無雙有些著急的嗡聲道:"這能不能幫到,也不是你說的算。"
老人突然瞪著沈無雙:"你這個公子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沈無雙剛想壯著膽子回答,淳於睿便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凝視著老人:"您還不知道我所來何事,又怎麼能說幫不到呢?我身上有一枚血鳳凰的印記,你若是知情,便回答,若是不知情,也無需耽擱時間。"
"小世子你果然與你爹一樣,冷血無情。"老人旋即緩和了神色,他轉過身來,輕聲道,"讓我看看你身上的血鳳凰。"
淳於睿毫無二話,便露出了肩膀。
那妖豔的顏色暴露在二人的視線之中,肩膀上的火鳳凰總有一種震懾之感,就像是它本該蔑視萬物,本該毀滅世界。
老人眼眸驟然收縮,他顫抖的指向沈無雙:"你……你身上也有?"
"對。"沈無雙不敢露出肩膀,隻得點頭。
"你……姓什麼?"老人緊張的問道。
沈無雙不明所以,朗聲道:"晚輩沈無雙,參見長輩。"
"這個標誌,老朽是知道的。但,沈公子,請你與老朽進去一談。"老人沉聲道。
在亮出火鳳凰的那一刻,老人身上那詭異的氣氛便驟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沈無雙許是感受到老人身上的那一絲善意,她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慢著,為何不能讓我在場?"淳於睿有些許警惕。
"沈公子,你身上的秘密若是不想為人知,便自己一個人進來吧。"老人瞟了沈無雙一眼,意有所指道。
沈無雙心裏一沉,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她身上的確有諸多秘密,不知道老者說的是哪一條。沈無雙拍了拍淳於睿的肩膀:"我先進去一探,我不可能連一個老人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