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早知道就讓沈無雙代替阿信去死!他們二人都不該出現在馨蘿身邊,都不該占據馨蘿心裏的一席之地!
沈無雙也是暴脾氣,一點都不想解釋什麼,她微仰著頭,冷笑道:"太子殿下倒是驕傲得很,自己所做的事就沒有一件是錯的?"
"孤能有什麼錯?"溫墨含挺直了身板。
"那阿信的死呢?"馨蘿突然出了聲,她緊緊的拽著沈無雙的胳膊,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喊道。她搖搖晃晃的椅在沈無雙的身邊,心裏更是若刀絞般難受。
"阿信?"溫墨含眯著眼,才想起有這麼個客死異鄉的人,他沉聲道,"是丞相見事情暴露,玉石俱焚,才痛下殺手。"
"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馨蘿吼道,"溫墨含!我信你愛你!卻不曾想你如此欺騙我,甚至將歹心遷怒於我的侍衛?"
"原來搞了半天,你是為了一個侍衛,而想要逃脫孤?馨蘿,你的心到底有幾顆?你又給了誰?"溫墨含眼眸裏閃過一絲失望,卻沒有絲毫的悔意。
在他的眼裏,一個侍衛的性命又算得了什麼?
"阿信不一樣!他是我的侍衛,但也無數次救了我的性命!在我們西涼,沒有這麼嚴苛的等級之分,我隻知道,他有恩於我,我決不能背信棄義,也決不能在知道真相以後,還與殺人凶手白頭偕老!"馨蘿緊咬著唇。
瓢潑大雨下,她的聲音顯得愈發撕心裂肺,每一個字也恍若悶雷,砸在了溫墨含的心上。
"你多高高在上啊,你身為太子,又如何能注意到性命的珍貴?溫墨含,算我看錯你了。我要離開這裏,離開你,離開南朝。"馨蘿死了心般閉上了眼,語氣突然間冷靜下來。
"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是你對侍衛動了私情罷了。馨蘿,父皇已經準了我們的婚事,你若是回去西涼,就是抗旨,南朝隨時都可以動手滅了西涼。"溫墨含卻是得意的冷笑,他伸出手來,緊握著道,"馨蘿,你永遠都逃不出孤的手掌心。"
"太子殿下,你真是個變態!"沈無雙亮出佩劍,"馨蘿是我帶來南朝的,我自然得對她負責。所以,我會如她所願。"
以她的武功,帶著馨蘿從東宮逃出去綽綽有餘。
而且,溫墨含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馨蘿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雙,莫要衝動。"淳於睿算是這些人中最為冷靜的了,他走到沈無雙的跟前,麵向溫墨含,作揖道,"太子殿下,二人大婚本是喜事,沒有必要鬧到如此。"
"淳於睿,孤倒是想問問你,將沈無雙帶來到底有什麼陰謀?慫恿馨蘿逃婚?要知道,若是這麼做了,沈家便是謀反之罪,滿門抄斬。"溫墨含勝券在握,他得意的向前走了幾步。
麵前的三個人,隻是籠中鳥,任憑他們如何振翅,也終歸是飛不出他的控製。
馨蘿他必須得得到,西涼他也必須得拿到。
沈無雙也暗道不好,她衝動慣了,忘了背後還有沈家。她臉色微凜,卻也轉瞬即逝。這也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她有把握讓皇上收回成命。
"雙兒……"馨蘿憂心忡忡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