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長記性(1 / 1)

見淳於睿迷茫的模樣,沈無雙心裏更是愉快。

她走過去拍了拍淳於睿的肩膀:"你要想想,也就俞舍能下的去這麼重的手了對吧?世子殿下,你以後還是莫要再喝酒,酒量不行,就隻能喝喝皇宮的佳釀。"

淳於睿再度皺起眉頭,他的注意力已經落在了沈無雙身上:"你昨晚去了哪裏?"

不僅酒意全無,還有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看來沈無雙趁他不注意,去外麵浪了?

沈無雙撓了撓腦袋,眼眸一晃朗聲道:"沒去哪,方才去衝了個涼。"

"說謊。"淳於睿托著腮。

此刻的他哪裏有一點宿醉的模樣,眼珠子透亮,看著精明的很。

"我也不想騙你了,我昨晚跟蹤張勤,去到了他的府邸裏。然後我發現了……"沈無雙唇色煞白,低聲道,"發現了一地的屍體……就堆在一個屋子裏……"

"你可看清楚了?"淳於睿也是麵色凝重。

沈無雙點了點頭:"我所說的句句屬實。那張勤也是賬本上的,我正要調查他,但昨晚他來到了國子監,我便順路跟了上去,我瞧見他與一個姑娘在雲雨之歡,於是去了別的屋子。沒想到我看見了滿牆的刑具,而那個姑娘最後也被抹了脖子丟在那間屋子裏……"

沈無雙長歎了一口氣,早知道那姑娘會是這般下場,沈無雙便衝進去把張勤的好事給打斷了。

"茲事體大,交給我來處理便可。"淳於睿將衣裳穿戴規整,朗聲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沈無雙堅定道。

她若是不做點什麼,那姑娘的眼神,她或許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淳於睿念著沈無雙仗義,定是不會罷休,便隻能點了點頭。

淳於睿先是書信一封,藏入了懷裏。

"這國子監四周都是皇上的探子,你這要如何寄出去?"沈無雙頗為好奇的問道。

淳於睿沉聲道:"既然飛鴿傳書行不通,便隻能回到郡王府,這是一封匿名舉報信,必須得傳達到該有的人手上。"

沈無雙怔怔地盯著淳於睿。

她惶恐了一個晚上,卻在淳於睿的寥寥幾句話裏,得到了幾分安寧。似乎隻要淳於睿出馬,就一定能將張勤嚴懲不貸。而沈無雙所經曆的,也終將成為給張勤治罪的證據。

"現在這個時間段,你就莫要再去張勤府裏了,免得打草驚蛇。"淳於睿朗聲道。

沈無雙眉頭一皺,覺得不妥:"若是還有姑娘在這個節骨眼被捉去呢?"

"這也是她們的命,你救不了每一個人。"淳於睿麵無表情,語氣寡淡。

在他的眼裏,那些素未蒙麵之人的性命,比螻蟻還要輕賤,根本不足一提。

沈無雙知道淳於睿說的有道理,但她不能放任。

"我不會打草驚蛇的,但我也會護著那些姑娘。"沈無雙堅定的注視著淳於睿。

淳於睿瞟了她一眼,輕聲道:"你啊,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

"張勤做錯了事,就該受到責罰。而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能讓悲劇重演,這二者並不衝突,我相信衙門能夠調查出來。"沈無雙的眸子裏,有些許天真,也有些許執拗。

淳於睿抿了抿嘴:"罷了,就算同你說了一堆大道理,你也不會明白的。"

他早已穿戴整齊,踏出了禁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