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沈無雙的胸口傳來刺痛。
她捂著胸口,怔怔地看著懷裏的姑娘,那姑娘一掃方才的恐懼,正冷漠的望著沈無雙,臉上布滿的淚痕在這一刻看起來格外的驚悚。
姑娘輕笑了一聲:"公子,不知道這個力度可還行?"
那姑娘竟然將一枚銀針刺入了沈無雙的左胸口上!
沈無雙吃痛的彎下腰去,她跪在地上,不知為何,什麼力氣都發不出來。
"你……"沈無雙指著那姑娘,難以置信的呢喃著,"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這不過是王爺的一場戲罷了。"姑娘將臉上的淚痕胡亂塗抹幹淨,旋即才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我本就是王爺派來偷襲你的,無論來的人是誰,一定都是淳於睿的人。既然淳於睿想要收拾我家王爺,我家王爺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沈無雙猛然拽開臉上蒙著的布,想要呼吸大口的空氣,她匍匐在地上,冷汗直流,唇色鐵青,似乎是喘不過氣來一般,痛苦的瞪著眼。
"雙兒!"沈子衡也注意到了這裏,他嘶吼一聲,想要將張勤推開,然而張勤一直在等沈子衡的破綻。
他瞧準機會,便一劍刺中沈子衡的大腿。
鮮血直流,沈子衡卻不顧一切的向沈無雙的飛撲過去,他來在沈無雙麵前,擔心的查看她的傷勢,而那隻受傷的腿,也在這一刻再也難以支撐起來,彎了下去。
沈無雙用盡了力氣沙啞道:"你……你快走……那針上有毒……"
"你們二人都逃不掉。"張勤步步緊逼,他手裏的劍還殘留著沈子衡的鮮血。
空氣裏陡然間布滿了血腥味,刺鼻又徹骨。
"雙兒,我會帶你離開此地。"沈子衡冷靜下來,將沈無雙攙扶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無雙吃力的搖了搖頭。
如今這根針還卡在她的胸口上,她覺得很是沉悶,像是溺水之人,但她已經沒有力氣抬起手來,身上似有千斤重,唯有那雙清澈的眼眸還能動的舒坦。
沈無雙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沈子衡。
沈子衡握起沈無雙的手,一字一句道;"隻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倒是好一出戲,演夠了嗎?你們兩個一個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張勤冷笑著,"聽說你們二人是淳於睿的人,不知我把你們交給大理寺,皇上會不會因此嘉獎我。"
"你做夢!"沈子衡大吼,他憤怒的瞪著張勤,"你也就這點能耐?還偷襲?嗬,或許你的能力,隻能欺負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任憑你如何說,你的這條命我算是收走了。"張勤一步一步走向沈子衡,他抬手,猛然刺入沈子衡的肩膀上。
沈子衡忍著劇痛,將沈無雙護在身後,他猙獰著呲著牙:"你也就這點能耐。"
"挑釁我對你們沒有好下場,說不定現在我可以留你們全屍。"張勤得意的笑意浮滿了臉上,他將劍拔出來,揮了揮劍身上的血,再度向沈子衡刺了過去。
"不……"沈無雙艱難的發出聲音,她想要推開沈子衡,但沈子衡巋然不動,以她如今的能力,不僅自身難保,連去擋箭的資格都沒有。
沈無雙雙目猩紅的瞪著張勤:"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張勤置若罔聞,刺啦一聲,再次在沈子衡左肩上刺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