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殺了你。"淳於睿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而那個臥底姑娘也沒有閑著,趁著二人僵持著,她緊握著匕首一步一步靠近淳於睿。
淳於睿的餘光掃到,立刻用勁將張勤震開,旋即將長劍貫穿了那姑娘的胸膛。
"嘖,沒想到世子殿下如此狠心。"張勤冷笑著,仿佛是一個旁觀者。
那姑娘瞪圓了眼,隨著鮮血緩緩的流逝,她的眼眸也漸漸的暗淡了下去。她臨死前都是難以置信的模樣,以她三腳貓的武功,在淳於睿麵前如同螻蟻一般。
她伸著手,似乎想要讓張勤救她。
但她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張勤連正眼都沒有給過她。
淳於睿沉聲道:"這兩人,我要帶走。"
"自然,世子殿下擅闖我的府邸,殺了我的人,折損兩人。這罪證確鑿,想必世子殿下不會在皇上麵前告我了吧?"張勤笑得格外陰冷,他凝視著淳於睿,似乎想要洞穿淳於睿的想法。
如今,他占據了主導。
隻要他折子一封交到皇上手裏,他就可以去治淳於睿的罪。但他偏偏不想這麼做,他要折磨著淳於睿,讓如此高傲的淳於睿,從此以後在他的麵前低聲下氣。
"好,你可以帶走。"張勤笑意愈濃。
他已經達成了目的,這兩人的死活也與他沒有關係。
淳於睿蹲下身去,檢查沈無雙的傷勢。
沈無雙滿是血的手指著沈子衡,帶著哭腔道:"兄長……你快去看看……兄長……"
淳於睿隻得照做,他又去探查了一下沈子衡的傷勢,輕輕鬆了一口氣,雖然傷勢看起來觸目驚心,但好歹危急不到性命,不過是失血太多暈倒了。
他將沈子衡背了起來,沈無雙也用自己的力氣挪著走。
淳於睿帶著兩個傷者回到了郡王府。
因為府醫隻有一個,淳於睿便讓他先去給沈子衡包紮,自己則負責沈無雙的傷口。
沈無雙早已暈了過去,她緊咬著唇,就算在夢裏也不得安分。
淳於睿將沈無雙的衣裳緩緩揭開。
之前在青雪樓時,淳於睿隻是見過沈無雙的手臂,她的皮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一點都不像男人的身子,當時他隻當沈無雙天生女相。
可曾想,他完全揭開沈無雙的衣服時,卻看見了沈無雙束著胸口的布條,布條上早已侵染了鮮血。
淳於睿的臉刹那紅了,他將衣裳拉了回去。
腦子突然陷入混沌之中。
府醫眼疾手快的將沈子衡包紮好了,便過來敲門道:"世子殿下。"
"叫個女子過來處理。"淳於睿悶聲道。
府醫身後正好有個妙齡姑娘,她毛遂自薦:"世子殿下,我可以包紮,我是先生手底下最為得意的弟子。"
淳於睿陰沉著臉走了出來,他瞟了一眼那姑娘,沉聲道:"那你進去。"
他杵在門口,他回想著與沈無雙接觸的點點滴滴……他早該想到……他早該察覺到……
沒想到沈無雙是個女子……
他……一直以來都在糾結什麼?
幸好……她是個姑娘。
淳於睿輕輕鬆了一口氣,如此,他便能名正言順的迎娶沈無雙了。
對,這個念頭在得知沈無雙女兒身之時,便紮了根,瘋狂的在腦子裏四溢橫走。
他早已明白一直壓製著自己的內心,他也迫切的想要讓沈無雙醒來,他有許多許多的話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