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阿姊?看起來……不大像,我若是有你這樣的弟弟,恐怕從小就給掐死了吧。"溫頤鳴連連搖頭,惋惜道。
"這就不勞小皇子操心了,我還活著,我阿姊也沒有你這個想法。"沈無雙雙手合一,虔誠道。
"也是多虧了你命大。"溫頤鳴一邊吃著麵前的果盤,一邊歎息道,如此模樣,倒是顯得老成許多。
"小皇子,若你沒有生在帝王家,我覺得我會把你揍得滿地找牙。"沈無雙握緊拳頭,衝溫頤鳴洋裝凶神惡煞道。
"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第一次遇見沈無雙,溫頤鳴可是被她嚇哭過,如今他繼續麵無表情道,"而且我生在了帝王家,你也絕不可能打我。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沈無雙悻悻的轉過頭,盯著麵前的烤乳鴿。
突然她覺得不香了。
死了這條心吧,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又這麼的讓人傷心。
"喂,你怎麼了?"溫頤鳴見沈無雙遲遲不說話,納悶的拽著淳於睿問,"於睿哥哥,他是不是突然生病了?"
"無妨。"淳於睿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皇後也冷冷開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攀上枝頭當鳳凰的。有這個念頭,總該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她覺得溫淵深與沈子雪緊握著的手格外刺眼,但宴會中這麼多人盯著,她也隻能說些冷嘲熱諷的話。
"皇後娘娘教訓的極是……"沈子雪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抽出,欠了欠身,又尋了別處落下。
總之,沈子雪算是與溫淵深劃清了界限。
但沈無雙親眼瞧見沈子雪眼裏的慌亂與無奈。
她定是也不願在這麼多人麵前,拒絕溫淵深的心意。但權利當前,她也身不由己。
皇後這才滿意的品了一口茶:"這才對。"
"嗯?於睿哥哥……他……他哭了……"溫頤鳴抬頭看皇後的時候,不經意瞧見沈無雙通紅的眼眸,他可從沒見過這番場麵,一時間亂了手腳,趕緊去求助淳於睿。
淳於睿心裏一沉,緊張的望向沈無雙。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紅了眼?
溫頤鳴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沈無雙的耳朵裏。
她慌忙揉了揉眼睛,沙啞笑道:"不過是沙子眯了眼,我怎麼可能哭呢?我可是個男人呢。"
"你騙人,我眼睛進過沙子,可不是你這樣的。"溫頤鳴得意的叉腰道。
"阿鳴,莫要再聒噪了。"淳於睿終於開口,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再多看沈無雙一眼。
正如他所言,還是形同陌路為好。
溫頤鳴不悅的嘀咕道:"於睿哥哥怎麼感覺不一樣了……明明以前很喜歡聽我說話的……"
吐槽歸吐槽,溫頤鳴還是分外聽話的閉了嘴,用食物堵著自己想要說話的心。
這宴會總歸是少不了賦詩吟誦,也不知是誰起了一個頭,便有好幾個滿腹才華的書生起身作詩。一時間,宴會上的氣氛也逐漸鬧騰起來,幾個喝多了的書生,大筆一揮,在宣紙上宣泄著自己的才華。
而有些人,懷著心事,借著酒勁,不顧一切的去靠近那個人。
如今宴會亂糟糟的,可沒有什麼紀律可言。
溫淵深拽著沈子雪便往偏院走,這是他母後的院子,他自然是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