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又是皇上!皇上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抄家嗎?他身為皇上,做了多少錯事,事到如今他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嗎?"沈無雙憤憤不平道。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小到大居住的沈府,在侍衛們的惡劣糟蹋下,變得麵目全非。她緊握著拳頭,大喝一聲,就要奮不顧身的衝下去。
沈子衡眼疾手快,在沈無雙脖子旁狠狠地重擊一次,沈無雙難以置信的掃了沈子衡一眼,最終暈了過去。
"雙兒,現在過去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你放心,我不會讓沈府偌大的基業前功盡棄的。"沈子衡柔聲說道,但事到如今,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他是沈無雙的兄長,必須得擔任起這個責任。
沈無雙很快便醒了過來,她環顧四周,突然覺得有些許眼熟。這裏包廂的陳設精致淡雅,空氣裏藏著些許花香,仔細一聞,還有不少胭脂水粉的味道。
如果沈無雙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青雪樓。
沈無雙揉了揉脖頸處的酸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沈公子,你可醒了?"當沈無雙推開門,便見著兩人在院子裏對坐下棋,蕭瑟的秋風撫起他們的衣袖,襯得二人頗有幾分仙骨。
如今的情況,還叫她沈公子,看來楚寒秋雖然並不老實,但是消息也不怎麼靈通。畢竟這大半個月以來,沈無雙的身份一直在豐京城的風口浪尖之上。
"四公子。"沈無雙拱了拱手,視線卻凝視著俞舍。
她總覺得俞舍有些不一樣了,但又說不清,隻能幹巴巴的看著他,企圖自己尋找些許蛛絲馬跡。
"看夠了?"俞舍冷不防的開口,他淡漠抬眸。
沈無雙眨了眨眼,皺起眉頭來:"俞舍,我怎麼覺得你有一些不一樣了……好像,多了幾分戾氣……"
"戾氣?"楚寒秋卻暢快笑出聲來,"這可不止戾氣那麼簡單,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背負了多少條性命。"
"我兄長呢?"沈無雙察覺到什麼,很快便轉移了話題,不願意深究。如今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擺在她的眼前,那就是沈府。
說時遲那時快,院子的門被哢嚓一聲推開,沈子衡心事重重的走了進來。
"沈子衡,你一定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對吧?皇上是不是在冤枉沈家?"沈無雙猛然拽著沈子衡的衣袖,她頗有些期待的凝視著沈子衡。
她多希望這不過是一場噩夢,一覺醒來,沈府便能夠恢複如初。
沈子衡反握著她的手,手指傳來的劇痛也讓沈無雙從幻想中抽離,她清清楚楚的明白,這就是現實。
"雙兒,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要覺得難受。我隻是告訴你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沈子衡沒頭沒尾的說道。
沈無雙急切道:"你快說!"
沈子衡掃了院子裏的那兩人一眼,旋即才低聲道:"父親被皇上以欺君罔上之罪押入大牢,而父親到底是如何欺君,詔書上並沒有明說。如今父親與子雪都被關押在大理寺,明日午時問斬。"
沈無雙震驚的握緊沈子衡的手。
明日午時問斬?
"我得去救他們!爹爹和阿姊一個都不能少!"沈無雙近乎崩潰,她捂著臉,呢喃著,旋即她轉身,撲通跪在了俞舍與楚寒秋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