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沈無雙回來了吧(1 / 1)

下一刻,溫沉魚的背脊就多了一把劍。

沈無雙用力的將劍刃刺穿了溫沉魚的心脈。

她對溫沉魚下了狠手,畢竟溫沉魚親手殘殺她的父親,她如何能寬容?如何能饒恕溫沉魚的過錯?

"沈……沈!"溫沉魚瞪大了雙目,震驚的望著遠處。她張了張嘴,猙獰著還想說些什麼,但終歸是抵抗不住性命的流逝。

她說不出話來了,心髒也沒有再跳動了。

鮮血暈染著光滑的大理石,沈無雙將劍身抽出,仰天呢喃著:"父親,我為你報仇了。我會將那些罪魁禍首,一個一個,趕盡殺絕。溫沉魚,是第一個。"

溫沉魚的屍骨被丟在了金鑾殿外,模樣淒慘,讓人心悸。

大婚當晚,新娘暴斃,郡王府也脫不了幹係。

但皇上瞧著溫沉魚的死狀,心裏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對郡王府也毫無疑心。

畢竟,溫沉魚的死狀,與沈岩是一模一樣的。

除在逃的沈府遺孤,還有誰會用這種辦法來虐殺溫沉魚?而沈子衡的武功一直是官家所教,對沈子衡的招式,皇上最為清楚不過了。沈子雪即將成為二皇子妾侍,若是對溫沉魚早有殺機,也不會等到現在。

如此突然到來,又功力大漲……這讓皇上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是沈無雙回來了吧?

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皇上懼怕著沈無雙,因為沈無雙的生父,在當年威脅過他的皇位。差點,那個人幾乎能將南朝輕而易舉的奪走了。

從金鑾殿回來後,皇上一直在苦思冥想,眉宇間也有著揮之不去的愁容。

皇後侍奉左右,見其不對勁,便輕聲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你確定沈無雙是武林盟主的女兒?"皇上頗有些不安的咬了咬唇。

他高居皇位,一生中最為恐懼的事,便是武林興起,百家紛爭,最終皆臣服於那個男人。他身為南朝的皇上,竟然有人功高蓋主?

他費盡心機,才暗自殺了那人。

可這成為了他的夢魘,他總是忌憚著旁人,生怕有第二個人出現威脅到他。

亡溫必白。

他不信任任何一個與白字有關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他以為自己老了,對什麼事都看得淡了,卻依然對潛在的威脅心生恐懼。

"皇上,沈無雙被挑斷了手腳筋,丟下懸崖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皇後輕笑道:"沒錯,沈無雙的確是那個人的女兒。俞舍是那個人的義子,俞舍對沈無雙如此偏袒,便證明了沈無雙身份特殊。而且,沈無雙已經死了,皇上,再也沒有人威脅您的皇位了,與其憂心一個不可能的事,不如對深兒的事上上心?他不過幾日便要納妾了。"

皇上在皇後的安撫下,漸漸恢複了理智。

他捋了捋臉,翻身睡下,嗡聲道:"不過是沈家的遺孤,不需要朕親自出麵。"

同樣是被皇上下令滿門抄斬的姑娘,沈子雪在溫沉魚那兒得到了那麼多好處,甚至還如願以償地被許諾了與溫淵深的婚事。

但皇上的態度卻顯得格外怠慢。

皇後怎麼會看不出。

溫淵深是皇後的親生兒子,母憑子貴,她必須得為溫淵深鋪好路。

皇後吹著耳旁風嘀咕道:"沈子雪也是豐京城的美人,雖然沈岩私藏了沈無雙,但他的風評一向很好。皇上若是親臨,也算是善待沈岩遺孤,也能多一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