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燈火通明,在淳易的指揮下,很快便奪取了皇宮的指揮權。但是惦記著豐京城的,可不僅僅是淳易一人。
俞舍的軍隊直逼皇宮門口。
他的目標十分明確,那就是皇宮。
"你是俞舍?"有人認出了他。
俞舍緩緩轉眸,便瞧見一個頗為眼熟的人狼狽奔來,他的身上還有些許血跡。俞舍冷淡的眸子微微流轉,才想起來人是誰。
竟然是南朝二皇子?
俞舍眸子裏閃過一絲厭惡。
溫淵深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俞舍,語氣卻絲毫不懼道:"俞舍,你這是在謀反?"
"需要你來宣布嗎?"俞舍將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
此刻,他已經動了殺心。
溫淵深咽了咽口水,陡然間有些害怕,他忙道:"我跟你說!父皇帶著沈子雪進宮了,沒過一會兒,南郡王也率領人馬進宮了。如今宮內亂作一團,我可以同你做個交易。"
"你有什麼值得利用的?"俞舍淡淡回答。
"我能助你攻下皇宮!我什麼也不求,我隻希望能找回沈子雪!父皇明言子雪謀反!但子雪是那麼天真的一個人,又怎會與沈無雙同流合汙?所以一定是父皇想要將沈子雪當做人質威脅沈無雙!你要攻占皇宮,我要子雪,我們可以各取所需!"溫淵深差點跪在俞舍跟前了。
他的心裏,隻有搭救沈子雪這一件事。
他這番苦情劇的模樣,若是心腸好的,許是就答應了。
但他麵前的,是俞舍,在殷詔便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而且,他還觸犯了俞舍的逆鱗。
同流合汙?
這個詞倒是用的不錯。
"你倒是癡情。"俞舍玩味的打量著溫淵深。
看來此人也一點都不惜命。
"你倒是好好想想,沈無雙一己之力就妄想推翻南朝可能嗎?她的盟友又是誰?"俞舍冷笑一聲,他俯視著溫淵深,就像是在看一個螻蟻。
若非此人引誘沈子雪背叛,沈無雙也不會遭遇挑斷手腳筋之事,也不會在崖底九死一生。而做這些事的人卻如此坦然,毫無悔改知心。
他們不知道,沈無雙存在的意義。
"俞舍!來不及了,我們一同進宮,各取所需!"溫淵深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話,在他的眼裏,他提出的條件格外誘人。
他是南朝二皇子,他提出的條件,又有誰敢質疑?
但溫淵深沒有將自己的思想更正,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南朝二皇子,並非身份尊貴,更別提權勢滔天。他也不過與普通百姓一樣罷了,在俞舍眼裏,毫無利用價值。
頂多是個衣著光鮮亮麗的百姓罷了。
俞舍的劍從腰間緩緩拔出,準確無誤的刺進溫淵深的心髒。
他的速度不緊不慢,但溫淵深很顯然沒預料到這個動作,竟然幾乎沒有躲閃。
溫淵深捂著胸口,他吐出血來,猙獰的望著俞舍。
俞舍麵無表情道:"沈子雪害了沈無雙那麼多次,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去幫沈子雪?你又憑什麼覺得沈無雙孑然一身沒有同盟?而且……這南朝。我誌在必得。"
如若沈子雪也在,他或許會殺了沈子雪給沈無雙解除後顧之憂。畢竟在他眼裏,那些可笑的血緣關係根本不比心中的信念重要,而沈無雙是他尚且活在世上唯一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