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越描越黑。

沈無雙略微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怎麼就與淳於睿說不通呢?

"現在不是情願不情願的事情……是我們,不該在一起。你懂的什麼是該不該嗎?就像是一朵花與一棵樹,就像是一條魚和一朵雲,他們永遠永遠不會在一起,無論是否心意相通,都不行。"

沈無雙咬了咬牙,最後朗聲道,"淳於睿,你得好好想想。在我的眼裏,你我不過是初識,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話,不過是多經曆了兩件事,還不足以讓我背叛我的信仰與你在一起。"

"若你是一朵花,我便在你身邊庇護你,若你是一條魚,我便替你遮陽。雙,我也隻想陪著你。"淳於睿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說了那麼多,淳於睿更是鐵了心。

他已經知曉沈無雙的心意,那麼還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呢?

所以,他定要奮不顧身的留在沈無雙身邊,看著她的笑,便是世間最為美好的風景。

隻要留著就行。

見說不通,沈無雙憤怒的擺手就走。

計天佑雙眸微眯,他心裏思量著什麼,指頭忍不住在城牆上點了點。

看來,淳於睿在沈無雙心裏的分量不淺,否則也不會在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依然喜歡上淳於睿,若是要恢複沈無雙的魔功,就必須喚醒沈無雙身體裏的朝夕蠱,而淳於睿又是朝夕蠱唯一的法子。

如此說來,這淳於睿還是一枚極其好用的棋子。

回去以後,沈無雙忍不住對水媱吐槽起來:"阿水!你說淳於睿是不是木魚腦袋?這都多大了,還相信話本上的故事呢?什麼相愛就要在一起?我與淳於睿之間有淳易那個隔閡,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他與淳易斷絕父子關係對吧?但是斷絕父子關係,又會讓我覺得淳於睿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還是莫要喜歡了。"

水媱倒是樂得開懷:"小姐倒是能坦然麵對自己的喜歡了。"

"怎麼?我以前就對喜歡之事猶豫不決嗎?如今我什麼都沒有,自然沒什麼可顧慮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但,誰說喜歡就得在一起的?"沈無雙白了水媱一眼。

"小姐以前,的確是猶豫不決,就算是滿心歡喜,也會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水媱給沈無雙倒了一杯茶,唯恐沈無雙說的多了口乏了。

"阿水,我以前是不是也喜歡上了世子殿下?"沈無雙歪頭,尤為認真的問道。

水媱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她也不知該如何作答。這種事,對沈無雙來說,忘了也好。

雖然水媱沒有開口,但沈無雙已經心知肚明了。

看來自己以前,的確也喜歡上了淳於睿。

所以,心上的那個人,從來都是淳於睿。

沈無雙捂了捂自己的心,她擰著眉頭呢喃著:"隻是為什麼一旦想起,這裏就痛的厲害……"

就好似,淳於睿是一個毒藥,沾上他,便是生死不得。

在淳易的士兵到達之前,江南城的餘逸也率著小支軍隊而來,誓死效忠淳於睿。但這種來曆不明之人,俞舍一向不會放入城中。

"你就是俞舍?"餘逸眯著眼打量著城樓上的人,他嗤笑一聲,"你信誓旦旦說著替武林盟主報仇,結果卻做了武林盟主最不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