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軒轅澈那人若是有心找事,一點點小問題,必定會揪住不放。
她……
“別擔心,沒事的,隻是一起去下棋。”見風陌如此擔憂著自己,顧留白緩緩地勾唇,心裏麵滿是歡喜。
話落,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不管怎麼說我是漠北的王,此次被他請來參加宮宴,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從宮宴開始到結束,再到剛剛裘雲飛傳令時,她的神色是為他而慌張的,怕他出事。
他很高興,這數月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不會,但並不代表軒轅澈不敢。
他是那種雞蛋裏挑骨頭的人。
風陌抓緊了他的袍子,眸光切切,“留白,我等你回來。”
“好。”
顧留白應聲後,便被裘雲飛帶去赴約。
至於她……
則是被今日誆她去冷宮的那位給帶去了一處宮殿。
墨竹一見她就是謹慎十足,甚至要拔刀相向,但被風陌給攔下,“墨竹,你不可在這生事端,她也隻是受命於人。”
是軒轅澈安排她過來的,要不然,她們無冤無仇,也沒有必要要害她。
“是,王妃。”
墨竹固然憤怒,但她還是很聽風陌的話。
最主要的是,風陌人好,曾經弛聘沙場的戰績又讓她十足的佩服。
被帶到寢宮後,墨竹和少白和她一起等了會兒,知道她現在笨重著身子,等不回顧留白後便催促她歇下。
也是將顧留白的話給牢記,他們兩個把守在門外,守護著風陌的安危。
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人從他們的側麵迅速地奔來,手起刀落,快如鬼魅,不叫他們有絲毫的痛苦。
在這宮牆庭院中,風陌滿腦子都是蘇憐兒死前的慘狀,還有軒轅澈對她,對蘇憐兒的無情以及他對她的冷聲警告。
睡不著,想差少白去看看顧留白,不可能下棋到這會還不見回來。
可剛起身,她就聽到了外麵傳來拽動物體的聲音。
欲開門,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將門給打開。
她猛地意識到,門外也許是墨竹和少白的屍體,而她,也已經被軒轅澈給囚禁在這一院宮廷內。
至於顧留白,可能……
想到這裏,風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搬起凳子就開始砸門。
但外麵卻傳來一道冰冷無溫的聲音:“將軍,你莫做無謂之掙。”
風陌動作一頓,這是裘雲飛的聲音。
難怪墨竹和少白會那麼沒有察覺,要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暗殺,忍者之術,快如鬼魅,也是軒轅澈手下最好的一把刀。
“你殺了他們?”
風陌的聲音是抑製不住的顫抖。
雖然明知道那個結果,但還是抱有一份僥幸。
“你知道我的手下從來就沒有活口。”
冰冷的話語從門外傳來,風陌呼吸一窒,血液衝頭,“為何?他們如此無辜……”
“我隻聽命令,你該清楚,行事之中從沒有為何。”
裘雲飛在殺人這件事上,從來就不帶絲毫的猶豫,他比她還要漠然,一百二十幾口,無一活口。
“你轉告軒轅澈,若他敢傷我夫君,我風陌絕不會善罷甘休!”
風陌咬牙切齒,可回應她的,隻有門外呼嘯的風聲。
……
三天後。
前來給她送飯的宮女被她嚇的跪在地上,淵起她怒手打翻飯菜開始,她要出門,宮女太監們攔著。
怒掀飯菜後,宮女太監們隻是一驚,不敢說話,直到,風陌將碎片直接抵住脖子威脅,他們跪地求饒:
“主兒,求你別為難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果讓你出了寢宮,我們會人頭落地的。”
他們的求饒也不是一次兩次,她被關在這裏也不是一兩個時辰了,三天時間裏,她一點都沒有顧留白的消息。
她擔心,到底是傷,還是死,她必須要出去一探究竟。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是漠北的藩王妃,你們……”
“主兒,這是皇上吩咐我們的。皇上說你身體不好,需要調養,而且你也不是宮裏的人,還是莫要在後宮裏隨意走動的好。”
風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名宮女給打斷。
這些奴才是怕她死的。
可就算她自盡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沒有什麼權利,什麼不能在宮內隨意的走動,這不過都是些借口。
瞧瞧,連藩王妃的身份都不頂用了。
她若是硬闖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風陌丟了手中的碎碗,朝著他們冷聲放話道:“你們沒這個權利,那你們總有見軒轅澈的機會……”
“主兒,直呼皇上的名諱這可是要殺頭的!”
宮女太監們紛紛臉色一變。
風陌不耐煩地抬手打斷:“我不管這些,你們去轉告他們,就說我要見他。若不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