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資格?你告訴朕,現在隻有顧留白才有資格?”
軒轅澈的牙關咬的咯咯的響。
如果不是她現在身體虛弱,若不是曾經蘇憐兒做的那些事情傷了她,他捏死她的衝動早點就不會按壓。
“他是我的夫君,為何沒資格?倒是你,你是我的誰?”風陌低低冷嗤,看著眼前勃然大怒的軒轅澈,她是覺得諷刺又陌生。
同時,心底也是一片冰涼。
那個溫潤的少年郎早就已經消失在漫長的歲月中,不複存在。
到現在,他竟還殘忍的牽扯無辜的人,還妄想殺掉她腹中的孩兒!
“風陌,你曾說過……”
“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風陌冷聲打斷,不想聽他往下說話,是一句都不想聽見。
“曾經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風陌,你能忘記,朕不能忘。你說過,家國天下,你會陪著朕……”
“那你也曾說過,白首不離,可你呢?親手將我射殺城門外,你傷我侍從,秋水,少白,墨竹,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我那樣有我的理由,我都同你解釋過,那天我隻是生氣,我不知道那碗藥膏裏麵被蘇憐兒摻有劇毒,我不知道她在落子湯裏還加了廢你武功的毒藥。我隻當你同我慪氣,那日,我一直站在外麵,目視著你出嫁。當日我在等你,隻要你下來求我,我會終止所有一切。況且,我以為你的武功還在,我以為你是自願走的……”
“嗬!”
風陌冷冷地嗤笑,好一個自願啊。
她沉沉地朝著軒轅澈丟話,字字誅心,“不說蘇憐兒的故意,那當日我剛結束一場戰役就飛鴿傳書於你,急急地往大燕趕。數十年的相伴,你怎會不知我風陌的為人?你帶著蘇憐兒站在城牆之上,直接宣判我通敵叛國?軒轅澈,當時你是何意?你有想過我的痛心?縱使你救活了我,那我為何在地牢中醒來?”
“試問,我風陌這些年為大燕平定多少叛亂,殺了多少的亂臣賊子?就因你一句,家國未定,何以成家。你說,大燕的百姓飽受暴政的摧殘,疾苦,你有誌向要做一個明君,我便雙手奉上你想要的一切,但後來你是怎樣對我的?”
“如今一切安定,你又設局讓我回來,將我囚禁在這深宮院牆內,軒轅澈,你好卑鄙!”
“我卑鄙?風陌,我想要什麼,你看不出來麼?”
軒轅澈眯眼,瞧著眼前冷漠至極的女子。
他已經屈尊降貴而來,隻為她好,隻盼望她能回心轉意,過往一切,他既往不咎,還要怎樣?
得知一切都是蘇憐兒搞的鬼,他已經狠狠地懲罰了她,讓蘇憐兒親手死於她的劍下。
至於少白和墨竹,他們都是顧留白的人。
顧留白要的是他的命,他若不殺他們,他們要取的就是他的命。且,她和顧留白之間的婚約,是顧留白求的。
知道他最在乎什麼,顧留白便要取什麼。
也怪他,若不是他們慪氣,他們怎麼會有今日之局麵?
“我看不出來,我隻知道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速速放我離去,不然……”
“不然怎樣?你要以死明誌,還是要一刀殺了我?你可知,顧留白和軒轅朗是舊識,顧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