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的話音落下,坐在首席位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犀利的眸光落在年輕男子身上,“那薑總有什麼好的建議可以解決此次的危機?”

男人嗓音慣有的低沉,其左手食指輕扣著桌麵,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扣著。

年輕男子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認為施工單位也有一定的責任,坑壁土方施工不規範也是一部分原因。”

“此次施工單位是誰招標進來的?”傅氏多年的老股東,陳林柏在一旁抓住重點出聲詢問著,視線直接落在對麵招標部的馮經理身上。

“招標時,對施工單位我們部門有核查過,施工單位沒有任何的問題。”馮經理信誓旦旦的會帶著陳林柏,而後視線越過陳林柏,直接落向坐在首席位上的傅司言身上,“傅總,我敢保證這一家施工單位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馮經理,凡事不能看表麵,江浩工程的確在Y國挺有名氣的,但畢竟離我們Z國還是有些遠的。”一旁的齊經理輕笑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挑眉看向馮經理,“馮經理,正所謂老馬也有失足的時候,招標部此次有失誤也屬正常。”

“齊敏亞,你別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江浩工程中可也有你的親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馮華聽著齊敏亞陰陽怪氣的話,瞬間也是來了火氣,“招標審核時,我們部門是嚴格按著公司要求去審核的,可你們部門呢?到你那裏的時候,江浩工程可沒少給你塞好處!”

“齊敏亞,你少他麼給我血口噴人!”馮華一聽齊敏亞將自己的老底給兜了出來,一張臉霎時慘白一片,餘光時不時的瞥向首席位上的男人,“傅總,您可別聽齊經理胡說八道,我承認我是有親眷在江浩工程,但我那親眷也不過就是一個工人,沒什麼身份。”

會議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一彌漫起來,便難以消散下去。

各個部門之間開始互相推諉責任,都不承認自己在此次Y國的工程項目有失職的存在。

一眾股東中,一個衣著棕色夾克,頭頂著一頭奶奶灰的年輕男子,雙手環胸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挑了挑眉,而後將帶著探究的眸光落在首席位上的傅司言身上。

“都吵夠了嗎?”幾乎處於靜默狀態的男人,在忍受了二十分鍾的相關部門負責人之間爭吵後,原本平和的麵容逐漸陰沉下來,犀利的眸光掃向座位下的眾人,“今天開這會議的目的,是想要你們找出原因,並給到解決方案,自打開會到現在,整整二十五分鍾,你們一直在推諉責任。”

男人嗓音低沉,但卻不難聽出語氣中夾帶著的怒意,“是我們傅氏平時對你們太過放縱了?嗯?”

男人的話語一出,會議桌前的幾個部門負責人,麵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傅氏近來的確是太過順風順水了,所以導致有極個別的部門負責人在工作上出現了懈怠之意。

針對這一點,傅司言知曉嗎?當然是知曉。

所以他才想趁著這一次Y國地產項目的塌方事件開始進行適當的人員調整,“三天,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調查出塌方的具體原因,然後遞交一份詳細的報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