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急匆匆跑進門稟報,南宮晟這才得知韓玥瑤出事了。他雖然心裏有懷疑,還是翻身下床出門。背上的傷口奇跡般結疤,南宮晟走幾步路絲毫不費力。
“公子,您還有傷呢……”
木子追了出去,他們剛出了清月閣的門,韓玥瑤的馬車已經到了。南宮晟眉頭緊鎖,掀開馬車的簾子,便見韓玥瑤毫無生氣地靠在紫薈身上。
紫薈淚流滿麵,扶著韓玥瑤下車。
“公子,小姐她,她快要死了。”
“胡說。”
南宮晟怒吼一聲,伸手將韓玥瑤攔腰抱起走進了清月閣。邊走邊問她暈倒的緣由,紫薈有聲有色地講述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肖強的動作非常快,禦醫更不敢耽擱時間,聽說此事就趕了過去。這次的動靜太大,驚動了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的皇上。皇上對南宮晟的性格太過了解,擔心他會做傻事,急忙帶著人過去查看。
肖強心知自己已經摻合進了這件事,早早就寫好了奏折,客觀描述了宮門口發生的事,主動上書請罪。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去治病。”
南宮晟在房間裏暴走,隨手抄起邊上的花瓶砸在地上。哐的一聲碎成了片,禦醫們嚇得戰戰兢兢。晟公子發怒,他們的脖子和頭遲早要分家。
“說,她到底怎麼了?”
一名膽子大的禦醫上前把脈,隨後心中警鈴大震,縮到一旁結結巴巴道:“中,中了歡顏之毒。十二個時辰配不出,解藥,就……”
歡顏?南宮晟眸光中閃過一絲怒意。不過,憑借韓玥瑤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中毒,除非……
南宮晟明白了,啪地一拍桌子,怒指著禦醫咆哮道:“就什麼就,趕緊滾去配解藥。韓玥瑤若是死了,你們全部陪葬。”
“是,晟公子放心,臣這就去。”
南宮晟冷哼一聲,動作太大牽帶著後背有些疼。他坐到床邊沉默不語,幾名禦醫落荒而逃。
皇上和禦醫在門口正碰麵,南宮晟和他們的對話全都落入了他的耳朵。
“參見皇上。”
皇上臉色黑沉,揮揮手讓他們走了。“不惜一切代價配解藥。”
“臣遵旨。”
禦醫退後兩步轉身走了,皇上留下元寶在外守著,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南宮晟早就聽到了腳步聲,不動聲色地趴在桌上。揮手就把所有的茶具掃落在地,傷口疼的嘴角都在抽。
紫薈在一旁抹眼淚,木子則是去關心南宮晟了。
“公子,您的傷還沒好,不如先去休息吧。少夫人不會有事的,禦醫醫術高,定能配出解藥。”
“哼,南宮鈺這個該死的家夥。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毒害我的新婚夫人。便是我不喜歡韓玥瑤,也絕對要給她報仇。木子,我們去找他。”
“皇上。”木子喊了一聲,趕忙跪地行禮。
南宮晟起身就要向外走,皇上剛好進來,他視而不見向外走,皇上出聲將人叫住。
“站住。”
“皇上,我的夫人。”南宮晟指向韓玥瑤,忍痛咬牙道:“剛進宮就中了毒,我能忍嗎?”
他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皇上都不忍心責備他,揮手先讓他坐下。
“你先坐下,我們好好說。”
南宮晟不情不願地坐到皇上對麵,皇上揮手讓紫薈和木子先出去,打算和他單獨談談。
“你這孩子,朕知道你氣不平,此事朕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和韓玥瑤一個交代。你若是現在去找鈺兒,沒有證據他肯定不會承認。”
南宮晟心裏清楚的很,不過自己囂張慣了,不做出點姿態來,他人一定會起懷疑。
皇上見他有些虛弱,不多說讓他去休息了。
南宮晟這次乖乖聽話,但送皇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演了出苦肉計,跪在皇上麵前不起來。
“皇上,晟兒雖不喜歡她,但成親就是一份責任。她如果這樣被人害死了,我定會被人戳脊梁骨,我父王也不會饒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去直接被他打死算了。”
皇上扶額,直接回想起他進宮那天的事。麵對那麼多彈劾他的奏折,他連哭帶鬧給自己開脫,那樣的南宮晟真真讓他沒法子。
“別說了,若是鈺兒做的,朕絕不姑息。”
南宮晟的臉一紅,掙紮著起身送皇上出門,皇上又氣又喜,自己寵大的孩子,便是縱有千般不是也不忍責怪。
“皇上慢走,您可要找出凶手啊!”
南宮晟扒著門伸長脖子喊著,皇上搖頭失笑,帶著元寶回禦書房了。
南宮晟鬆了口氣,合上房門走到床邊,伸手推推韓玥瑤,可是韓玥瑤一動不動。
禦書房裏已然放了一份調查報告,加上肖強的奏折,嫌疑全部落到了二皇子身上。
皇上將禦醫召來,仔細詢問了中毒的情況。張禦醫哪敢隱瞞,隻得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報上去。
“皇上,歡顏這種毒隻在江湖中出現,按著夫人中毒的情況來看,確實是在入宮時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