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岩是我哥?”夏小沫的腦子當下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棒似的。
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呢?上官少岩怎麼可能會是她哥啊?這不可能啊!
“怎麼可能……”夏小沫忽然想到了她生孩子的時候,也是上官少岩獻血救了她。
他的血型特殊,那他獻血給她不就代表著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嗎?
這個消息對於夏小沫來說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謎團正在慢慢解開了。
在她換了一袋又一袋的血終於把上官少岩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卻被醫生告知,神經受到損害,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夏小沫渾身還都是血,腳步特別沉重,都快要走不了了,等到她頹廢的從抽血間出來,就看到了在重症病房外麵麵對牆壁站著的白夢雲。
她很平靜,平靜到簽病危通知書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會顫抖。
透著重症病房的大窗戶,可以看到上官少岩單獨在裏麵,心跳儀上上下下起伏著,證明著他還活著的征象。
夏小沫腳步艱難的走過去,臉色蒼白:“夢雲,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是我哥?”
白夢雲回答。
“記得周姨和你說過的那個故事嗎?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而帶走的那個孩子就是少岩。”
“周姨是你們母親的保鏢,李媽也是,她帶了你母親在路上遇見了你的養父,你不是經常說你父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帶你去不知名的骨灰祭拜嗎?那是你親生母親。”
每一個字,重若千金,夏小沫的腳站不住了,因為抽血的她腦子一陣暈眩。
周萍兒,把她的眼角膜給她。
上官少岩,付出了所有的一切。
因為他們兩個人瞞了她一個巨大的秘密。
夏小沫看著死裏逃生的上官少岩,怎麼都不肯走,哪怕白夢雲屢次三番的讓她離開。
“小沫。”
“夢雲,讓我照顧他吧,我怕沒有機會照顧他了……”
在夏小沫對醫生的苦苦哀求下,她終於能夠進到了病房裏,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把頭靠在了他的手心裏,“少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那時,你以為我要勾引你。”
“在你別墅的時候,我覺得挺高興的,因為你對我很好,真的,我覺得你對我真的很好,而且你還救了我,這讓我多感動啊。”
“少岩,夢雲說你是我大哥,我不是夏家的孩子,我相信。”
“我總是認為你接近我,幫助我的目的都是要害我的,沒想到我多慮了。”
“你竟然是我的大哥,難怪我在那天生孩子的時候,聽到了你一直在喊,說我不是孤兒。”
“少岩,原來這就是你對我好的原因……”夏小沫因為抽了血,整張臉沒有血色,哭一場後,臉色更加蒼白,嘴唇幹裂,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