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芸幫秦秋擦幹身體,換了套衣服。
轉身,卻見楚楓喂了秦秋吃了什麼,再次將他推開:“你幹什麼!!”
“喂藥,治病。”
“喂藥?”見到楚楓手裏的物體,謝芸咬牙切齒:“別告訴我你喂的,是你三塊錢買給思思的那盒垃圾?”
楚楓搖頭,糾正道:“三百塊,還有,這不是垃圾。”
“你!楚楓!你這狼心狗肺,你,你毒思思不成,你還想毒死秦秋?!”
“老公,你快來啊,這,這狗東西,瘋了,他居然給秋兒下毒!”
待秦武進門。
了解之後,哪怕一向不管事的他,盛怒之下,都下意識操起一幫花瓶,對準楚楓腦袋想要砸下。
深吸口氣,花瓶終究沒離手。
“我真的是在救她!”楚楓聲音低沉。
為什麼就沒人信!
“別說了。”
“你這瘋子,這樣下去,隻會害了我們女兒。”
秦武轉身,從後方抽屜,取出一疊紙:“這離婚協議,其實我們很早就準備好,隻是秦秋沒給你。”
“我給你一天時間,把它簽好。”
眼見著秦武背著秦秋離開,楚楓張了張嘴。
離婚,麼......
開始秋兒也說要離婚,也好。
“好。”
“隻是,爸,媽,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想陪陪思思......”
一聽楚楓真的同意離婚,謝芸眼睛立刻雪亮無比:“可以!謝天謝地,你這瘟神......終於可以走了!”
奧迪車,雨中疾馳。
柳城第一醫院。
“醫生,醫生!”
“快看看,我們家秦秋發燒了......”
病床邊,
身著白大褂的中年人,測完秦秋體溫後,臉上表情變得奇怪無比。
“這個......她沒燒啊?”
秦武夫妻麵麵相覷:“剛才在車上,我們測出的體溫確實是39度......您再看看?”
又是二十分鍾。
中年醫生一陣煩躁:“血常規,心電圖都查了,我說了,你女兒情況良好,根本沒發過燒,這情況,就是太累,睡著了而已!”
“怎麼會......”
“後邊病人還多,兩位請自便。”
再度出門。
秦武將秦秋放在車後,眼見後者呼吸平穩,這對夫婦茫然不解。
“老公,你開始也看到了吧,確實是39度啊......那樣的高燒,怎麼可能說退就退?”
這才十幾分鍾不到啊。
難道秦秋吃了靈丹妙藥不成?
等等!
謝芸似乎想到什麼,與秦武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他們出門前,確實有人,給秋兒喂了藥!
難道......楚楓,真的是在給他們的女兒治病?!
“他真懂醫?”許久之後,秦武驚疑不定道。
“呸!”
謝芸一把將溫度計扔出窗外:“你別給他臉上貼金,是我們的溫度計壞了而已!”
“你不說,我還忘了,不行,我們得回去住院!讓護士觀察觀察,誰知道那小子喂女兒的東西有沒有毒!”
“也是。”
秦家。
小丫頭依舊酣睡。
楚楓坐在床邊,盯著協議書發呆。
他忽然,有種失落感。
整整八年啊。
說離,就離?
當年他凱旋,上峰禦帝信了奸臣讒言,不信他。
如今,他說他可以給秋兒一切,可秋兒,也不信他。
“楚楓,你就如此不得人心?!”
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