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身材高挑的嚴詩詩,便開始上台演講:“歡迎各位參加我環山公司剪彩,在此向各位家主,表示由衷感謝和祝福!”
而等到宴席開始。
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
賓客滿門,心中的疑惑,卻不由得更甚。
明明,
這是環山公司剪彩儀式。
但。
主人家呢?
許是知曉眾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嚴詩詩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各位家主,還請稍安,宴後我們為大家準備了節目。”
“而剪彩儀式,少董安排在最後進行。”
一聽到少董二字。
眾位家主,終於來了精神。
在場各位,誰不是柳城一方人物?來這裏,也隻是想一睹將軍麵目,
亦或者,巴結一番,留個好印象?
秦武謝芸夫婦,坐在中央,與周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沒辦法。
周遭無不是大佬存在,他們沒膽子去巴結,而其它家族,也沒人看得起這一家子。
尤其是,楊家何家,不時對他們冷眼相看。
憑什麼把這幾個鄉巴佬,安排在他們旁桌?
感受著周遭的冷意,謝芸一拐丈夫胳膊,不自然道:“要不,我們去敬咱媽一杯酒?”
“唔......”秦武支支吾吾。
如今大奶奶得勢,他怕熱臉貼冷屁股。
謝芸知曉丈夫念頭,又不敢自己去,隻有拉起秦秋:“秋兒,你去敬奶奶一杯酒。”
秦秋:“可是......”
“讓你去,你就去!那是你奶奶,你該敬她!”
“奶奶!”旁邊,思思噘嘴:“還沒祝我媽媽生日快樂呢!”
“她生日,有我們回秦家重要?”謝芸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妥,連改口:“秋兒,你就以自己生日身份,去敬奶奶一杯。”
架不住謝芸要求,秦秋隻好起身。
好不容易擠過人群:“奶奶。”
前方老者,眼皮抬了一抬,笑容消失。
秦秋勉強一笑:“秋兒今天生日,也祝奶奶萬壽安康。”
“哼!”
秦皓猛拍桌子:“某些人,臉還真大,過個生,難不成還要讓奶奶向你彎腰祝福?”
“不,不是那個意思......”秦秋連忙搖頭。
王秀蘭杵了杵拐杖:“行了,當初是你們自己要走的,現在,我們秦家,你高攀不起,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有她開金口。
一旁來恭維的何家家主,也冷笑不已:“秦家主說得對,這宴會,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旁邊,何木附和:“就是,秦家主,您可別怪罪我們當初沒簽約滄海,實在是這女人腦子有坑,要是當時來的是菲菲小姐,我們肯定簽了。”
三言兩語,惹得王秀蘭樂開懷:“哪裏哪裏,我不會怪罪。”
本家歡聲笑語。
秦菲菲站在秦秋身邊,取下頭發上那將軍送的玉簪聘禮,朝著旁邊道:“哥,你看看,堂姐好可憐哦。”
“她的樣子,像不像我家那條可憐的狗?”
秦家嫡係兄妹,哈哈大笑。
本是血緣之親。
可。
秦秋仿若局外人,
孑然一身,舉著杯子,嘴角浮現出一抹自嘲。
而後,也不顧自己酒量,將杯中價值不菲的紅酒,一飲而盡。
生日?
這就是,你給我的,更好的生日啊?
呆了許久。
轉身之際,她臉色熏紅,腳步,已有半分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