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於一個弱女子而言。
布滿倒刺的荊棘鐵鞭,與猙獰毒蛇的獠牙,並無二樣。
強烈求生欲。
讓秦秋再也忍不住,一口便咬在大伯秦鬆的胳膊上,
“啊!!”
滔天怒吼之下,秦鬆瞪眼,一把將想要逃走的秦秋拉回:“你這小賤人,還敢咬我?”
秦秋死命掙紮。
可就在這一刻,荊棘無情落下,狠狠打在美人背後。
衣裳破碎。
血痕綻放。
美人吃痛之下,唇齒微張,這一刻,隻覺得渾身冰涼。
“我的兒子你都敢咬!”大奶奶麵容猙獰,沒有半點同情:“咬,我讓你咬!!”
再次揚鞭。
這一次,哪怕是秦鬆,也將奶奶拉住。
“媽,行了。”
他不是不想讓這母狗多挨幾鞭,漲漲記性,
隻是那鞭子,他深有體會,再挨一下,秦秋怕是根本下不來床,
那樣的話,明天還怎麼,給自己的女兒當送轎丫鬟?
望著半倒地上,因為疼痛,滿頭細汗的女子。
王秀蘭居高臨下,睥睨開口:“還不快謝謝你大伯求情?”
秦秋要緊嘴唇,並未回話。
她憑什麼要謝?
自己,何錯之有?
無聲的對抗,讓王秀蘭麵容更冷,揚起手,又是一鞭,猛地打在地上。
啪!
秦秋嬌軀一顫,眼底滿是恐懼。
“謝,謝謝大伯。”
開口之際,一滴晶瑩淚水,順著麵頰,落在地上。
漸起點點灰塵。
“哼!”王秀蘭冷哼一聲,這才露出滿意之色:“一家子爛泥,別以為翅膀硬了,就能跟我叫板。”
“記得,無論你們是否被逐出秦家,我,都是一家之主,是你們一家的天。”
秦菲菲眼睛瞪大,滿是笑意盈盈。
就差拍手叫好了。
“奶奶,好了,姐姐知道錯了。”
她上前將秦秋扶起,然而,手卻摁在秦秋背後傷痕處。
疼的美人嬌軀猛顫,呼吸更加不均勻。
可,不敢說話。
“這點疼都受不了?”
秦菲菲俯身在秦秋耳邊,悄悄道:“古時奪人夫的女人,是會被綁坐在倒刺上的哦?嘖嘖。”
“我沒有......”秦秋連連搖頭:“我真的沒有,我也從沒想過害你,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她那般無措麵容。
讓秦菲菲都愣了愣,而後,便露出笑容:“還好啦。”
“我也從沒想過與姐姐為敵啊。”
“因為你不配哦。”
“你奶奶不如我奶奶,你爸爸不如我爸爸,你那個廢物丈夫,不如我夫君!”
秦菲菲嘴角翹起:“而我,有哥哥,有將軍丈夫嗬護!說白了,你就算回去告狀,三叔三嬸,也不敢找上門。”
“有些人,出生就不一樣。”
“我的起點,是你奮鬥一輩子,也不可及的終點!”
連續說出數語。
秦菲菲隻覺得,大快人心。
這些話,她已經準備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想對秦秋說了!!
自小到大。
這個小三生出來的堂姐,憑什麼,容貌,學曆,處處比她優秀,處處壓她一頭?
窮人就該有窮人命。
冷風劃過。
王秀蘭眼皮不眨,收好荊棘:“菲菲,給她簡單包紮一下,明天別出岔子。”
“是!”
留下秦秋。
眼淚不爭氣落下。
“我,我有啊......我,我的夫君他知道了,一定會保護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