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足勇氣，終於說出這句話。
“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沒有證據就殺人，我，我們是無辜的啊！！我，我一定要要討一個公道！！”
劉海話沒說完，忽然看見羽扇綸巾如楊修，居高臨下俯視。
“無辜？討公道？”
“我老師，向來不會冤枉人。”
“覺得無辜，你大可以上報，也可以，狀告禦帝。”
“你可知，三年前，我老師退役那一刻起，這浩然天下內，九州所有國人，都欠我老師一個公道？！”
楊修數語。
讓天色忽的暗了下來。
而後，淅淅瀝瀝小雪落下。
蘇州大南，頭一回地，十月便落雪。
楚楓行至斷橋。
身後，秦皓秦鬆父子，正開著車戰戰兢兢回去，剛好路過他。
“楚楓，”
“別再給我裝腔作勢了，楊大人的話，我都聽到了，你不過是一個退役雜牌將軍而已。”
“退役了，還裝什麼逼呢？”
楚楓閉目。
秦皓見他不說話，自然覺得是又慫了，不由精神百倍：“你......”
話沒說完。
忽然覺得自己在升高，下意識往車窗下看去。
不對，不是升高！！
他的身旁，一名坦克，單手拉住車，將其抬起。
“傻逼。”
凃豹忍不住怒罵：“將軍令將軍令，隻有在役將軍，才能配有將軍令！你知道送到秦府上的將軍令，是誰的麼？？”
“你知道，那上麵的白衣二字，是什麼意思麼？”
凃豹冷冷開口：“三年前的北境戰神，他姓楚，號白衣！”：
等到車子抬起。
下一刻，竟被凃豹單手翻了個圈，扣在地麵。
“行了。”
楚楓搖頭，
這才看向身後，姍姍來遲的楊修。
“你來柳城做什麼？”
楊修額頭見汗：“報告老師，是上峰讓我來找您的。”
“哦？”
“那個，上峰問您，什麼時候去參加封侯大典......”
“不去。”
“額......”
大雪當中，楚楓突然回頭：“要辦也可以。”
想了想，他指了指自己腳下，“在這柳城也可以辦。”
“是，我這就回去稟報上峰！”
楚楓點頭。
這才緩緩離去。
一身潔白，與漫天飛雪融為一體。
車內。
秦皓父子，早已呆滯。
“爸，白衣究竟是什麼......一個職位麼？”
“這小子，也太能吹牛逼了吧？他是怎麼請到楊修的？”
話沒說完，一個巴掌，猛地呼在他頭頂。
“你他嗎，還嫌鬧的事不夠大？”秦鬆瞪眼：“給我看清楚，那個人，不是當年的廢物了！！”
“他就算已經退役，背後的人脈，怕是不比眼前少！！”
“當年你和那劉海幹了什麼好事，你們兩個應該心知肚明！”秦鬆瞪著自己兒子，恨不得立刻打他一頓。
姑蘇落雪。
一身白衣的楚楓，來到江畔，輕輕坐下。
“凃豹，用兩千萬，收購滄海公司剩下股份，全部還給秋兒。”
等到凃豹離去，他看著江水，默不作聲。
大江東去浪淘盡。
這底下，埋著多少英雄血？
一將功成萬骨枯。
所幸。
他才是那一尊凱旋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