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邯沉了沉臉色,故作輕鬆的說道,“那丫頭感冒了,讓我跟你請個假?”
白煙沒應聲,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邯眼皮直跳,也不知道瞞過去了沒,白煙不說話,他也沒敢動。
兩方就在這麼對峙著。
微涼的空氣讓幾個人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白煙沒看顧邯,將視線放到樂正茜身上,軟糯糯的嗓音透著些冷,“你來說。”
幾人齊刷刷的投過去視線。
樂正茜被點到,身子一僵,尤其是對上那雙眸子,她更是覺得自己說不了謊。
嘴皮子上下打顫,“我,我……”
聲音都快要哭了。
顧邯歎了口氣,斂下了眉,聲音似是無力,他就知道瞞不了多久的。
“你別逼她了,我說。伏可她住院了。“
白煙那雙平靜地眸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迸射出寒光,聲色俱厲,“怎麼回事?”
那突然而來的威壓把幾個人嚇慫了,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
聽完之後,現場一片寂靜。
樂正茜接收到大家的眼神,鼓起勇氣上前,小聲的道,“白煙,你別都太擔心了,醫生說隻是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很快就沒事了……”
樂正茜說完,全場更靜了,幾人撫額。
這下更糟了。
白煙眼神古井無波,那雙眸仁漆黑如墨,聲線冷淡,“帶我去醫院。”
幾人垂著腦袋,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
黑車在平穩的行駛,坐在後座的背影全身僵直了,緊繃著小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戾氣。
傅夜辰歎了口氣,伸出了手握緊了那白嫩的小手,用力一握,給與無聲的支持,“別擔心,沒事的。”
小丫頭太緊繃了,這樣很不好。
白煙手被溫暖了,鬆了鬆,但是那張臉依舊寒氣逼人。
但看到伏可的時候,白煙才知道事情根本就沒有想象的那那麼樂觀。
伏可虛弱的躺在病房,腦袋纏滿了紗布,臉上還有一些青紫和血痂,在和旁邊的人說話,聲音都是弱弱的,小小的, 和以前那個生龍活虎伏可天差地別。
白煙鼻子莫名一酸。
想到顧邯說的, 白煙長長的睫毛輕顫,都掩蓋不了眼底的陰影。
今天下午伏可幾個人像往常一樣來補習,卻沒想到在路上發現了記者跟蹤,剛想跑,記者就衝過來,質問他們是不是和白煙一起那滿分試卷的那幾個學生;伏可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誣陷白煙,衝上去理論,沒想到人摔倒了,砸在台階上,血直流,當場就送上了急救車,那些記者害怕擔責任,都跑個精光。
白煙小臉布滿冷冽,要不是她今天早到發現伏可不在,這幾人想必還會編出一個完美的來隱瞞她。
幾人你推我我推你,堵在門口,誰也不敢先開口。
現在的白煙,看上去真的很可怕!
“白煙同學!”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白煙看過去,是陳詩雨。
陳詩雨拿著熱水器,驚訝的看著她,露出和往常一般無二的笑容,“你是來看伏可同學的吧!她就在裏麵,她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