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丞不看她,目視前方忽然開口道;“下不為例。”
他聲音不重,卻讓陸燕菡相信若她再犯一次,絕對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顧南舒很是坦然的去了大理寺,新婚第一天便被自己的相公放了鴿子還關到了大理寺除了她顧南舒,也是沒誰了。
堂堂的攝政王府不過一天變成了下堂妃的事情轉瞬便傳遍了整個京城,頓時成為了家家戶戶飯後閑談的茶資。
大理寺少卿親自接手了這件案子,顧南舒生平第一次住起了牢房。
但介於她特殊的身份,這裏的人倒也沒有為難她,她要什麼這些人也如數都取了過來。
顧南舒讓人拿了仵作用的東西,有些無聊的抓著這裏的老鼠做解剖,嚇得牢裏的獄卒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隻當這王妃是受了刺激瘋了。
不過如顧南舒所料,她並沒有在牢裏待幾天,有顧家和皇上施加壓力,傅晏丞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這天是個好天氣。
牢房的小窗口裏透出了點陽光,顧南舒雙腿交疊靠著牆曬太陽,懶洋洋的看著外麵正在正在審案子的人。
地牢拐角處,一身紫黑直?,胸前繡四爪蛟龍,正兒八經的當朝一品官服,腰間配金鑲玉蛟龍佩玉,能撐得起這身裝扮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傅晏丞正在下樓的腳步停了下來,長身玉立,眸光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一旁帶路的小吏小心翼翼的的看了他一眼,請示他的意思,他直覺這位攝政王殿下現下的心情並不算好。
傅晏丞的心情確實不好,尚書省那些老頭子刻意拖延政事,皇帝那邊也睜一隻閉一隻眼的故意放縱,不過關了這個女人幾天,姓顧的老狐狸和皇帝那小子就
忍不住了。
想到這裏他輕嗤了一聲,真以為給他惹些麻煩就能威脅到他,且容他們再得意幾天,他會讓他們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兒。
傅晏丞擺了擺手讓小吏退下,眸光微深,倒是這女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倒是他低估她了,他看著牢中看起來很是悠然自得女人,臉色忍不住又沉了沉。
大理寺真是越發疏於管製了!
顧南舒自然沒有發現偷聽牆角的某人。
眼見著外麵的人審不出東西來就要用刑。
顧南舒搖了搖頭,實在是不想聽人在自己麵前慘叫!
聽了這麼半天她大致也了解了案件的經過。
“我說,你們對他用刑頂多也就是屈打成招,他不是凶手,你們抓錯人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站了起來,外麵穿著墨綠色官服正在審訊的官員不耐煩的轉過了頭,正要嗬斥。
卻發現是如今紅遍盛京的那位王妃娘娘!
“娘娘,您是有什麼事兒嗎?下官有什麼能為您做的嗎?”不是他能得罪的人,麵上帶上了幾分恭維,然而卻並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顧南舒看著他再次重複,“這個老王不是凶手,你們抓錯人了,老王是端水喂水的人,手上有毒藥粉末,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下毒的人,他都說了在場的還
有另外三個人,那麼他們都有可能是下毒的人。”
“可是老王是唯一一個給死者喂水的人。”小官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