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真的就是這麼容易破碎嗎?我好歹也幫了他們不少忙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真是難為他們這麼狼心狗肺,一點兒美好的回憶都不準備給我了。
我的心中說不出來的難受滋味兒彌漫開來,就好像你很殷勤地幫一個人去挖坑,結果坑挖好了,他抬腳就把你踹到坑裏,還順便給了你一把鍬,讓你自己埋好。
請問是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嗎?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奇葩?
更可恨的是,那奇葩居然還追著我對我說道:“小棺爺,你也理解理解我們。崔隊長他畢竟是我們考古隊的隊長,很多的事情都還是需要他去拿主意的,所以,你看……”
“夠了!”我打斷他的話,不認為陪著他扮演傻子是一個有趣的遊戲了,“許波,你是考古隊的副隊長,不要總是把自己弄得跟個小廝一樣還好不好?一次兩次,我陪你玩玩還無所謂,但這種事情,玩兒多了會膩的。你懂吧?”
許波並不傻,經過我一提,他當即就明白了我的話,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想來,是自己玩兒得挺有意思的遊戲被別人不小心拆穿了,本來玩兒得興致勃勃,突然之間就沒有人陪他玩兒了,以至於惱羞成怒。
但我對他的惱羞成怒並不關注,我關注的是,既然我已經洗脫了嫌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既然沒有我的事情了,那我離開,也沒什麼問題吧。”我對許波說道,用的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許波的臉色一變,連忙拉住我說道:“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那棺材真的很不對勁兒!”
“不對勁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碰你的那口寶貝棺材還好,我要是碰一下,你就說我又偷了什麼東西,那我豈不是虧大了?抱歉,我不想去。”
“小棺爺,你不能這樣!”許波驚叫道,“你不去怎麼行啊?”
“那我不去怎麼不行?你們研究所那麼多學富五車的專家你不用,你非要找我這麼個不靠譜的抬棺匠。我怎麼聽著,你的選擇那麼不靠譜?”
“不是這樣的……”許波竭力想解釋,但也看出了我並不待見他,因此,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我轉身就要走,許波拉住我,不讓我走,卻也說不出什麼勸我的話。正當他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曾若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攔在了我麵前。
看到他來了,我就知道,我恐怕是走不成了。
即便對考古隊大多數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對於曾若可這個專家,我多少還是心存一些敬意的。雖然開局算是不打不相識,但後來相處的一直都還不錯。他的專業精神,他對自己工作的熱愛,都讓我覺得很佩服。
這樣的一個人,既然是他來攔著我,那就意味著,我不得不答應他。
“小棺爺,你陪我去看一眼吧。那個棺材,我實在是看不準!”曾若可擋在我身前,對我誠懇地說道。
他可能並不知道我是怎麼來的,隻知道我剛剛才跟許波發生了衝突。
因此,在說完他的請求之後,又幫許波適當的辯解了兩句,他說道:“許副隊有的時候處事操切,你別放在心上。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可以跟我說。我雖然不是隊長,不是副隊長,但好歹也是考古隊請來的。你有什麼待遇上的需求,我基本上都可以滿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