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的心中似掀起驚濤駭浪,腦中一片漿糊。我本來是想學大多數言情劇的女主角一樣麵帶羞澀奔走的,但又覺著顯得太過於矯情,所以我做了一個讓我後悔了小半輩子的舉動,以後淵清每每拿這來調侃我,池狸就一副恨鐵不成鋼想吃了我的表情,扯遠了,這都是後麵的故事了。
隻見我行動快過大腦,麵對著淵清,雙臂圈著他的脖頸,他身上冷冽的氣息若有似無縈繞而來,紫色衣衫中隱隱可見白皙肌膚下若現的鎖骨。我此時心中一個激動,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然後準備用舌尖抵開他的牙齒,想法很銷魂,結局就是我咬到自己的舌頭了,疼的我驀地推開他,彎著腰倒吸了一口氣。
我齜牙咧嘴了好半天,直起身子抬頭瞧了淵清一眼,正好對上他含了絲戲謔笑意的眼。
我此刻真的好想找個縫鑽進去啊,第一次舌吻竟然如此的失敗。我略微思考了一下,還是立馬遁走吧。正當我挪動腳步小心翼翼地往右邊邁一步的時候,淵清上前伸手一把攔住了我,他唇邊猶未收斂的笑意漸漸僵住,眸中墨色洶湧,半晌,道:“這就想走了?還是說想和以前一樣……逃走?”
淵清的這句話真讓我懵住了,我以前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把我認作誰了啊,我在心裏糾結的抓狂中。
“孩紙,你大概生病了,趕緊治療去,我還要回去睡覺呢。”我順勢抬手摸摸淵清的額頭,秉持著“調戲不負責”的原則,趁著淵清發怔的機會從他腋下竄走。
剛跑了幾步,背後一道光閃過,我隻覺得雙腳發軟,踉蹌一下,身子往地麵上砸去。砸下去的瞬間,我在心裏把淵清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都不來救美一下下。
“淵清你個混蛋小人,在背後使陰的”我躺在地上做挺屍狀,毫無形象的朝著淵清罵道。
淵清神閑氣定的徐步來到我身旁,單膝跪下,把我的身子移到他懷裏,不怒反笑道:“你真的以為你能跑掉嗎,嗯?”
“好吧,跑不掉的,你不會想……在野外強了我吧?”我瞧不出淵清的修為,但憑直覺論實力我是絕對的比不過他的,所以我隻能發揮我猥瑣的本質,讓他望而止步。
淵清眉毛抖了兩下,沒說話。
看到如此反應,我受到激勵,又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我們又沒成親,婚前……這樣不好的,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長得這麼俊,要不你從了小爺我好了……”
“嗬,想不到小歡這麼急不可耐了啊,盛情難卻,我就從了你吧。”淵清出聲打斷我的話,就勢將一隻手放在我的衣領處,然後輕飄飄的道。
“好吧,你贏了。”我認命的向他眨了眨眼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論猥瑣變態我還是比不過他啊!
“嗯,這樣才乖。”淵清安撫的摸摸我的頭後,下巴抵到我的發頂處輕輕摩挲,低聲說,“隻能這樣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淵清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腦裏隻鑽進他的最後一句話:幸好,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