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天闕塔之後,李元在附近逡巡了兩天,甚至在靠近荊州城不到一天行程的範圍之內,還抓住了兩名落單的築基修士,打算像往常一樣,將兩人當作自己的血食化掉。
不過最後,李元選擇了百無聊賴的放掉兩人,現在他的體內,柳塵當初輸入的那點靈氣,已經徹底的穩固了下來,和他的紅色的靈團合為了一體,但即便如此,在紅色之中鑲嵌著的那團黑白靈氣的靈壓,卻比他整個外圍的血紅靈氣要強大許多,而且他吸收的天闕塔之下的血靈的靈氣,也在快速的往黑白色靈氣的方向轉化。
這般兩天的時間,重新恢複自由的李元居然生出無處可去的錯覺,而且他的功法,也不敢甚至不能大肆使用。
以前還可以在最後關頭遁入宗內隱蔽,現在恐怕自己一露頭,外界忌憚血影宗之下,或許流傳一段時間便會消失,但血影宗的那些同門或者前輩,肯定是不殺自己不放的。
另一方麵,柳塵的那團靈氣雖然任由李元隨心的操縱,但他卻擔心按照自己的方式修煉下去之後,待這點靈氣將自己的法力全部吞噬之後,會不會生出什麼亂子。
在想通這兩點之後,李元決定去找柳塵,已經在飛往雲州路上的李元甚至開始在想,這些是不是都是自己找的借口,隻為了和柳塵幾人一起冒險。
正在這般思想的李元,絲毫沒有注意到兩道鋒利的法器鋒芒,不問青紅皂白的朝著自己直刺而來。
以他如今的本領,自然是輕易的便將這兩道法寶避了開來,然後才轉頭看向身後出現的兩人。
中年,築基後期,李元腦海裏麵浮現這些印象之後,冷冷的掃視了兩人一眼:“閣下什麼人?”
那兩人相視一眼之後,居然開始哈哈大笑,笑道李元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兩人才重新停下笑容,像是作弄李元般說道:“道友既然想做個明白鬼,那我們就告訴道友吧,我二人乃是鳴霄宗修士,道友還要繼續問嗎?”
“很好。”李元笑道,突然想到柳塵是很狠鳴霄宗的,似乎當初他的家族也是被鳴霄宗所覆滅的,現在這些人居然被自己遇見,真是夠奇妙的。
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消失,那邊的兩人還在繼續嘲笑李元的無知,李元已經化作一團血霧,率先朝著靠近森林邊上的那人撲去。
那名修士大驚,雖然鳴霄宗擅於欺負弱小,但剛才的兩人卻也是有真材實料。
所以在看到血霧的瞬間,那名修士麵上的驚恐表情隻是一閃之後,一跺腳之後,法器帶著身子飛退的同時,該修士雙手在胸前一劃之後,一道濃烈的火牆出現在李元麵前。
不管是火牆的大小還是強度,都遠遠超過了普通築基期修士能夠達到的水平。
那名修士輕舒口氣,但當然不認為自己的這道火牆能夠抵擋住李元的進攻,在他以為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並且掏出一把叉子的時候,那名開始射出飛刀、同時在極速往自己這邊移動的修士突然大喊道:“小心……”
然而這句話,成了他在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隻來得及側頭觀察,為何自己的同伴會如此驚訝的時候,一柄紅色的飛刀在自己的頭頂靈光大放,等他再一次麵帶驚恐的時候,那把飛刀直接破開他的防禦,紮進了他的腦海之中,他隻看到一道紅光,然後,連痛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的,身子已經被恰好此時破開他的火牆的血霧籠罩,片刻之後,隻有一具骨架掉落地麵。
而在破開那名修士的頭顱之後,李元已經站到了持著飛刀的那名修士的對麵,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大俠饒命,前輩饒命。”該修士在看到片刻之後,同伴隻剩骨骸落地的場景之後,徹底慌神的朝李元在空中跪拜道。
李元冷哼一聲,一道血影迅雷不及掩耳的刺入對方還在跪拜的眉心,然後那名修士便緩緩倒地不起。
待那邊的血霧呼嘯著重新回到李元身上的時候,李元抓著昏迷修士的腦袋,一陣風後,已經離開了原地。
“柳塵?”李元的神識已經全部侵入了對方的腦海,也因此,在他打算一把將對方頭顱捏碎,然後吸收了對方的精血之後再行趕路的李元,突然發現對方的神識當中,刻著柳塵的畫像。
心中驚訝的李元抓緊找了個地方降落,然後開始提取對方腦海之中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