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那顆圓球在飛到空無一物的河流上空的時候,也像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阻礙一般,在空氣中飛速的旋轉卻無法停止。
這邊已經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何煥子突然大喝一聲,本來背在背上的葫蘆突然在何煥子的主使之下,約過何煥子的頭頂,朝著下方的白色圓球傾倒出鋪天蓋地般的酒漿。
那些所有的酒漿落到圓球之上後,在何煥子的法力催動下,居然化作熊熊大火。
而一直以來空無一物的空中,突然一股巨大的帶著震動衝擊的嗡鳴響起,讓相距如此之遠的柳塵等人,都感覺耳朵和大腦一股鈍感的頭暈。
等柳塵搖了搖頭,重新回複清明的時候,終於可以看清,原來那股一直阻礙圓球的,居然是一道透明的屏障,而此刻的圓球,早已變得足有三四人合圍大笑,從厚質變成透明之色。
而在圓球開的透明的那處口子之處,有一道巨大的圓形白色光幕仿似直接穿透了這厚達兩個多時辰的地麵,直接射到了圓球之上一般。
不過在場之人光是想想也都能知道,這處光幕,肯定是外界早已準備好的修士在發力,和何煥子的這處圓球呼應,才打開了這樣一個缺口。
青蓮劍宗的王姓修士無暇理會這邊築基期修士的感慨,和七巧宗的白姓修士、歸元宗的盧姓修士以及蘇姓修士一起,各自大袖一揮,柳塵他們已經被卷到這些金丹修士的法力之中,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沒有抗拒,所以才能輕而易舉的被挪移到何煥子身後。
“何兄辛苦了。”青蓮劍宗的王姓修士站在此刻正在坐著療養的何煥子身後說道。
何煥子沒有理會王姓修士的問候,但也沒過幾息,何煥子緩緩的起身,從那看起來永遠不會流幹的葫蘆之中,又喝了幾口酒漿之後說道:“王兄客氣了,現在讓弟子進入吧。”
王姓修士點點頭,朝著諸人又看了一眼之後說道:“諸位同道,不管在此之前,你們各自屬於什麼宗門,或者彼此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既然能夠選擇來此,想必在各自宗門裏麵,你們都是築基期的佼佼者,”說著眼光若有若無的看過柳塵幾人,看來是對柳塵幾人能不能對得起佼佼者這個詞語心懷懷疑,但當然不會停止訓話:“所以你們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在這處深淵裏麵,找到控製這個法陣的陣盤,”說著一指那已經有跡可循的罩著整個淵流河的黑色透明罩壁:“我們這些前輩,也都沒有去過這裏麵,所以你們將會麵對什麼養的凶險,完全沒人知道,但隻要你們同心協力,將那塊陣盤拿出,隻要參加此事的修士,都會得到我們四大宗門賞賜的每人一顆虎魄丹,好了,接下來看你們的了。”說罷也不看其餘的築基修士,朝青蓮劍宗的三名築基期修士點了點頭。
劉露和其餘兩位築基後期的修士互望一眼之後,緩緩的走到那處透明的開口之處,然後各自祭起飛行法器,轉瞬已經通過了開口。
不過在通過開口的瞬間,開口居然散發出一股想要毀滅一切的力量,然後,在所有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之下,青蓮劍宗的劉露三人居然瞬間無影無蹤。
已經架起飛行法器,打算隨後進入的七巧宗的三名修士,一下子遲疑的看向不遠處站立的白姓修士。
白姓修士臉色一沉的大喝道:“隻是個小傳送陣法,有什麼可害怕的,快走。”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的所有築基期修士,眼都不眨的盯著七巧宗的三名修士經過,在三人失蹤的瞬間的那股波動,果然便是傳送的波動,這才讓後麵之人放下了心防,所以轉瞬之間,此地隻剩下柳塵三人和淵流國的另外三人。
在柳塵開始邁步,打算放出自己的法器的時候,那名被自己救下的修士忽然走到自己身後:“多謝師兄剛才救命之恩。”說著掌中出現一件灰色的傘狀法器:“這是我不久前還在使用的法器,雖然不能和龜靈盾相比,但也算件不錯的玄級法器。”
“多謝師兄。”柳塵見對方一臉坦誠,何況何煥子已經朝自己點頭,於是便將那件傘狀法器接過。
那名修士見柳塵接過自己的法器,笑著說道:“師兄說的哪裏話,對了,師兄直接叫我何紹就行。”
柳塵笑著朝何紹抱拳:“既然這樣,多謝何紹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