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僵持了一會兒,沐文柏才反應過來,同雪秋介紹道:“這是郭伯伯和郭蘭,這是雪……淩雪秋。”
那叫郭蘭的女子穿著中式的元寶領淺色上衣和裙子,頭發燙成微卷,別了一個鑲著藍色碎鑽的發卡,一張秀麗的麵孔不說話的時候也是帶了三分笑意,讓人見了很容易就產生親近感。
雪秋愣了一下,郭蘭已經走了過來,彎著唇笑道:“原來是淩小姐,淩小姐是文羽的朋友吧。”
她叫沐文羽為文羽,看來關係一定是不一般,那郭伯伯看著沐文羽的眼光也充滿了慈愛與賞識。”
雪秋還沒有說話,沐文羽已經不動聲色的擋在她麵前,對著郭蘭說道:“你和郭伯伯怎麼過來了?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去車站接你們。”
郭守義道:“我們是開車過來的。”
說著溫柔的看向郭蘭:“我最近總是腹部不適,在河圃吃了幾天藥也不見好轉,蘭兒不放心,聽說沐晚在這邊開了家醫院,於是就帶著我過來了,我們走的匆忙,也沒有提前給你和沐晚打個電話。”
“郭伯伯竟然病了。”沐文羽細看郭守義的臉,果然有幾分病態的蒼白,“二姐好像在那邊的病房,我現在就帶郭伯伯過去。”
“好。”郭守義說著,向雪秋禮貌的點了一下頭,雪秋回以微笑。
郭蘭道:“淩小姐,我們就先過去了。”
雪秋說了聲好,抬起頭,正好沐文羽的目光看過來,他的眼底閃動著複雜的光芒,她一時看不太懂,那目光裏有內疚,有無奈,更多的是痛苦。
目送著那三人遠去,雪秋突然想起被沐文羽打暈的病人,她急著往那邊走,一個小警衛就跟了上來。
“沐參謀讓我跟著三小姐去處理。”
有小警衛在,雪秋就放心多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她受點委屈不要緊,就怕那人抹黑了醫院。
等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她再去告訴嫂嫂。
沐晚正和傑撒等人一起查房,正在給兩個要做胸腔手術的病人安排手術時間,那兩個病人還沒開始做手術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他們之前一直接受的是傳統的針灸治療,卻是沒什麼效果,現在聽說要在肚子上開一個大口子,不害怕才怪。
沐晚找了幾個剛做完手術正在康複的病人過來開導。
那病人還給他們看自己身上的刀口,雖然有點嚇人,但一條命卻是保住了。
兩人經過勸解,這才安心準備手術。
沐晚出了病房,就看到大步而來的沐文羽,聲音爽朗的喊聲:“姐。”
沐晚喜道:“你怎麼來了?”
轉而又看到他身後跟著的父女。
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遍,這才想起來,這對父女便是郭守義和郭蘭,沐老爺的發小和生意夥伴,也是沐家的親家,文羽未來的嶽父和妻子。
而在記憶中,她和這個郭蘭的關係還很親密。
“郭伯伯,郭蘭。”沐晚笑著上前:“你們來了連城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們。”
郭蘭上前握住她的手,眉眼含笑:“我們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你現在這麼忙,哪好意思麻煩你。”
郭守義也道:“隻是一點小毛病,蘭兒這孩子不放心,非要把我帶到連城,說是大醫院的檢查結果才放心。”
沐晚看向郭蘭,郭蘭笑得十分靦腆。
帶郭伯伯看病是一方麵原因,還有一方麵原因大概是想見見文羽吧。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郭蘭的目光果然有意無意在沐文羽的臉上掃過,隻不過沐文羽隻顧著和她說話,並沒有察覺。
沐晚讓人帶著郭守義去做檢察,她一會還有手術,暫時走不開。
郭蘭聰明識大體,不等她開口便道:“你這個院長比誰都忙,我父親現在走路帶風,身邊有我陪著就好,你安排的大夫也是有經驗的,看著就讓人心裏踏實,你隻管去忙你,我們來這一趟,本就不想給你添麻煩。”
沐晚聽著她寬心的話,笑道:“我做完了手術就去看郭伯伯,你們好不容易來連城,也別急著回去,我那裏正好有客房,你們多住幾天。”
“怎麼好意思去淩府打擾,我們在外麵住了旅館,環境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郭守義就去做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