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傾和家人一起用過晚餐,準備回去繼續做衣服,剛進門就被人扯住了手腕,緊接著就跌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沈雲傾被他吻得一陣窒息,有點快要喘息不上,雙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
他的理智漸漸的被拉回,埋首在她頸間:“沈雲傾……”
她嚇得一動不敢動,兩隻手僵在身側,也不敢去推他,生怕惹得他再激動了。
他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呼氣:“以後,我要把你欠我的都加倍的找回來,我要報複。”
哪怕他經常這樣口無遮攔的調戲她,可沈雲傾沒有練就麵不改色的強大心髒,每一次都會被他說得又羞又怒。
她抬起手捶他的肩膀,“不準說話,你不準再說話。”
他低低的笑,被她害羞的樣子逗得滿心歡喜。
葉笙一翻身就躺到了她的身側,他有些遺憾的閉上眼睛:“還有一個月。”
“什麼?”沈雲傾一時沒有聽明白。
“還有一個月才能睡我的小貓兒,第一次覺得時間這麼漫長。”
沈雲傾瞪他一眼,不過表情很快就軟了下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嗎?”
“差不多了。”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還沒辦完。
“那你怎麼回來了?”
他與她麵對麵的躺著,深邃的目光像是能看見她的心底:“你沒生氣?”
“你是指報紙上的事情?”
“廢話。”他懲罰般的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告訴我,有沒有生氣,有沒有那一瞬間想過不想嫁給我了?”
沈雲傾有些羞赧,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葉笙驚異的盯著她,就像盯著一隻小怪物,心裏不由一陣失落:“難道看到我和齊卉芳在一起,你不吃醋?”
“那又不是你,我為什麼要吃醋?”沈雲傾的眼睛亮晶晶的。
“可所有人都認為那個人是我。”齊卉芳找的這個人,實在跟他太像了,再加上拍攝角度也是刻意調整過了,幾乎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連他這個本尊都沒有辦法一眼辯出真假,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她對他的了解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葉笙正暗喜,就見沈雲傾捂著臉,小聲的說道:“因為頭發。”
她在張開的指縫中看了他一眼,“我那天給你剪頭的時候,不小心把後麵的一塊剪禿了,我怕你笑話我技術不好,就沒敢告訴你,那照片上的人,發型雖然和你一樣,但是後麵的頭發卻很完整。”
葉笙下意識的摸向後腦勺,果然摸到一塊沒有頭發的頭皮。
他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這些天,他就是頂著這樣一塊禿頭四處會友談生意?他的手下一定看到了,但他們不敢說,那些商人們也一定看到了,他們礙於麵子也不好意思說。
某人的嘴角抽了抽,突然將她擋著臉的手拿開,狠狠的吻上去。
葉笙鬆開她,才聽到她小貓一樣的說道:“我錯了,下次一定小心點。”
葉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由失笑,他頂著她的額頭,繼續追問:“如果沒有看到我的頭發,你會認為那個人是我嗎?”
“不會。”
“為什麼?”
她輕輕咬了一下唇瓣,明亮的眼睛中似有春暖花開:“我相信你啊。”
因為相信,所以堅持,因為相信,才無所畏懼。
葉笙的心弦仿佛被一隻柔軟的手輕輕的撥動,蕩起一首悠揚的曲調,他忍不住將她抱進懷裏,手臂用力的摟緊了。
在全世界都認為那個人是他時,隻有她堅定不移的相信著他。
沈雲傾羞澀了片刻,才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右臉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身上還有股風塵仆仆的味道,卻讓她覺得無比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