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沒有發現淩慎行在聽到這句話時,偉岸的身軀猛然一僵,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這話,我也曾問過你。”淩慎行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拿出一根煙含在嘴裏。
沐晚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見過,不然像隊長這樣的大帥哥,我一定過目不忘。”
淩慎行點著了煙,把窗打開一條縫,白色的煙霧如同小蛇一樣從那縫隙裏鑽了出去。
“對了,隊長,你的家在哪裏,你還沒告訴我呢。”
淩慎行半倚著車窗,長長的手臂伸出來,在車上的導航上鼓搗了一下。
淩慎行平時很少回水仙公館這個公寓,休息時幾乎都在淩家的老宅,陪兒子,陪父母。
“那我不上去了。”沐晚指了下自己的額頭:“你喝了酒,沒事吧,頭不疼吧?”
淩慎行輕笑了一聲:“一瓶碑酒而已。”
跟喝了一瓶水沒什麼差別。
“那,晚安。”
沐晚聽見開門聲,淩慎行已經下了車。
她還在發呆,忽然旁邊的車窗被人敲了幾下,她轉過頭就看到淩慎行俯著身子,隔著窗戶在看她。
以為他有什麼事情,沐晚急忙按下車窗,玻璃緩緩落下,也落進了一室的月光,他長臂一伸,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上:“晚安。”
清柔繾綣的聲音仿佛化成了月夜裏一縷溫柔的光,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她的心頭上。
直到淩慎行的背影消失不見,沐晚的腦子裏仍在想著他盤繞在眉眼之間的笑意,以及指腹留在她額頭的溫度。
“晚安,我的女孩。”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不斷在耳邊徘徊。
她輕輕摸著自己的額頭,心亂如麻。
不知道在車裏坐了多久,沐晚才幽幽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是掉進了大隊長的陷阱,正在一步一步的淪陷。
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隊長大人,追起妹子竟然也是這麼凶殘。
沐晚用力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剛要開車離開,忽然瞥見副駕駛上躺著一個黑色的錢包,他下車的時候竟然把錢包掉在了車上。
沐晚拿出手機給淩慎行撥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想到錢包裏大概有他要用的證件,沐晚決定給他送上去,還好他剛才有說過住在11樓,跟她所住的公寓是一個樓層。
電梯到達11樓後,沐晚剛要出門,從外麵急匆匆的衝進一個人,沒想到電梯中還有人,一頭撞在了她的身上,沐晚身子一個踉蹌,手中的錢包也摔在地上,裏麵的東西都被撞了出來。
“對不起啊,對不起。”撞了她的男人急忙道歉:“我正準備去接女兒下晚自習,結果睡著了,我怕女兒等急了,這才慌慌張張的,小姑娘,沒有撞壞哪裏吧?”
“沒事的。”沐晚俯下身將錢包裏的東西撿了起來,那個男人也在熱心的幫忙。
“咦,這張照片上的是你嗎?”男人的手中多了一張很小的照片,是從錢包的夾層裏掉出來的,他仔細端詳了一下,“看著不太像啊。”
沐晚一臉狐疑的接過來,在看到照片時還是嚇了一跳,照片上的人穿著白大褂,戴著老式的黑框眼鏡,對著鏡頭笑得像個傻X,不是她是誰。
沐晚幾乎是逃也似的出了電梯。
她的照片竟然出現在大隊長的錢包裏,這是什麼情況。
怪不得這張照片她怎麼也找不到了,那可是她跟醫院同事為數不多的集體合影,現在自己被剪成了一個小方塊,其他人大概都進了垃圾筒。
沐晚心情矛盾,不知道該把照片拿走還是該放回原處,最後還是決定裝做一無所知,免得大家尷尬。
整理好錢包,沐晚才上前敲門,結果敲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她想到錢包裏還有一把鑰匙,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拿出來試了一下,結果真的把門打開了。
她是第一次進入淩慎行的私屬領地,屋內的裝修風格同他那個人一樣,十足的冷色調,家俱幾乎都是黑白,灰色的裝飾品是主流。
屬於衛生間的方向傳來嘩嘩的水聲以及隱約的音樂聲。
沐晚拿起錢包放在了他的茶幾上,正欲轉身離開,衛生間裏的動靜停止了,隨著開門聲傳來,沐晚的目光落向從浴室走出的那道人影上,結果就被狠狠的閃了一下。
剛剛洗過澡的隊長大人,身上隻纏了一條浴巾,而且圍得特別低,能夠清晰的看到性感的人魚線,從寬闊的肩膀以及結實的胸膛上淌下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彙聚,消失在神秘地帶下白色的浴巾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