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知道瞞不住玉湖,但又不能實話實說。
“嗯,我不想嫁給他。”鳳傾晚點頭說道,“太子也不想娶我,隻是礙於這是皇後娘娘定下的婚事,他不好擺在明麵上說而已,他看中的陸雨燕。”
玉湖怎的不知道太子和陸雨燕經常眉來眼去,以前鳳傾晚是默默承受,今日卻起了殺心。
她扶著鳳傾晚,聲音忽的哽咽。
“小姐實在是太冒險了,奴婢可替小姐想別的法子,不想看小姐兵行險著。”玉湖眼睛紅紅的,情真意切。
鳳傾晚知道她忠心,要不然玉湖前世也不會與鳳家共存亡了。
“玉湖,我日後要做的事情,會比今日更加凶險,你可明白?”鳳傾晚聲音沉靜。
玉湖眸光一凝,她本來是有些後怕,但鳳傾晚神色鎮定,她也就沒了懼怕之意。
她重重的點點頭,說道:“奴婢明白!”
就算鳳傾晚要下地獄,她也會緊緊跟隨,絕不退縮。
黑木馬車在街道上行走平穩,南軒宸靠在軟墊上,閉目歇息。
外邊傳來了刀疤男子的聲音:“王爺,太子回了東宮後,查找不出人,就把東宮的宮人都換了,阿柒已經不得用了。”
“讓她先回王府,再聽差遣吧。”南軒宸睜開眼眸,一片清冷。
“是。”刀疤男子應了一聲,“屬下多嘴說一句,此次王爺出手實屬不該。”
東宮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人進去,如今是付之一炬了。
鳳侯爺為人正直,隻會效忠君主,可不會為他們所用。
“阿六,你既然知道是多嘴之言,為何還要說?”南軒宸已然不悅。
蘇六連忙低下頭,道:“屬下知錯!”
南軒宸隨後再說了幾句,蘇六聽了,目光頓了頓,心中雖有疑惑,但始終沒有問出口,便按照主子的吩咐辦事去了。
翌日清早,沈當家便急匆匆來到鳳府。
鳳傾晚在用早膳,聞言,筷子還未放下,沈當家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她有些晃神,心中一片柔軟。
沈沛與她娘乃是龍鳳胎,模樣頗為相像,沈沛已然是三十有餘,卻仍不失俊美。
也正因為如此,沈沛一直對他們姐弟頗多照顧,不求回報。
玉湖早就叮囑過,若是找到了清心草,不必聲張,靜悄悄的送來鳳府就是了,但沈沛大清早趕過來,肯定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鳳傾晚讓奴仆退下,隻留下玉湖,她擦了擦嘴,問道:“舅舅,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玉湖倒了茶,沈沛顧不上喝一口。
“清心草如今很難尋,我四處打聽,才知道宸王從西北回來,他手上就有清心草。”沈沛說著,“我今早立即去了宸王府,可是連宸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得呢。”
鳳傾晚不禁蹙眉,“宸王是不肯賣嗎?”
沈沛輕輕搖頭,“我連人都見不到,哪知道宸王賣還是不賣,看來這事兒,還得要侯爺出麵才行。”
玉湖著急了,說道:“侯爺如今不在京城呢,不知道歸期,若是耽誤了璟少爺的病情,怕是會落下病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