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氣得渾身顫抖,衝了上前,啪啪的打了妙玲幾個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不忠不義的狗東西!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眾人沒想到玉湖脾性如此火爆,沒反應過來,攔也攔不住。
妙玲的兩邊臉頰紅腫,腫的老高,她被打暈了頭,可還是說道:“我……我沒有半句假話!那就是小姐使我去買的!請侯爺和府尹大人明察啊!”
玉湖又是揚起手,元府尹趕緊讓官差把她拉扯下去。
陳氏冷笑,嘲諷道:“喲,傾晚,你太不會管教自己院裏的丫頭了吧,竟讓她當著府尹大人的麵動手打人了。”
鳳傾晚看了看玉湖,目光明淨如天光雲影,慢聲道:“玉湖是該罰,但也該賞,她忠心護主,已然是大功了。”
妙玲捂著自己的臉,淚光連連,“小姐,奴婢亦是忠心護主呀,所以才去幫小姐買回了紅花粉,哪知道小姐竟然把紅花粉交給胡大夫,謀害翠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奴婢今日也隻是想讓小姐懸崖勒馬,別一錯再錯呀!”
妙玲說得情真意切,令人看了動容。
陳氏還擦了擦眼角,感歎道:“有錯糾之,這才是好家奴啊。傾晚,你好毒的心呐,竟然讓胡大夫在藥煲裏做手腳,鳳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孩子!”
胡大夫此時卻連忙搖頭,否認道:“你胡說!大小姐隻給了我銀子,根本沒有給我紅花粉!”
“你自然不會承認!這藥煲已經是最好的證據!”鳳二爺指著藥煲怒聲說,他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府尹大人,如今認證物證俱在,還不快點把人抓住!”
元府尹為難得很,下意識瞥了瞥鳳侯爺。
“侯爺,這……”
“大哥!你包庇你自己的女兒,可翠菊肚子裏的亦是我的孩兒啊!”鳳二爺氣惱不已。
鳳傾晚用這種齷齪手段害人,就算不入獄,這輩子也算是毀了。
沈湘隻留下這麼一兒一女,鳳侯爺哪裏舍得!
他緊握著拳頭,眼眸一凝,問道:“妙玲,我記得你是二等丫鬟吧?”
妙玲晃了晃神,而後才回答:“回侯爺的話,珍珠在天佛寺沒回來,所以小姐就提拔了奴婢成了一等丫鬟,貼身伺候小姐。所以小姐有什麼隱秘事兒,都會吩咐奴婢去辦。”
這話回答得滴水不漏。
陳氏嘴角勾起一抹陰冷,道:“侯爺果然愛女心切。”
鳳侯爺蹙眉,他是想要抓到一點破綻,何奈妙玲回答如此圓滑,拿不住半點缺口。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鳳老夫人忽的開口,她瞧了一眼那些紅花粉,頗為平靜,似乎絲毫不擔心,“傾晚,在府尹麵前,你就無話可辯解的嗎?”
陳氏被嗆了一句,臉色青紅,但婆婆發了話,哪裏還有她說嘴的份兒。
“多謝祖母。”鳳傾晚福了福身子,走到了妙玲跟前,淡淡的笑了笑,“妙玲,你是去哪家買的紅花粉?”
“是街頭那家妙手堂。”妙玲答道。
她的確去那兒買過紅花粉,不怕被查。
“那就奇怪了,我舅舅是沈家醫館的當家,我找舅舅要個紅花粉豈不是更加隱秘?怎麼還要你外出購買?你是鳳家奴婢,始終是會走漏風聲的吧?”鳳傾晚眼珠黑白分明,透著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