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無情得很,似乎南軒宸在鳳傾晚眼中,隻是個有價值的人。
妙錦覺得有些不妥,道:“小姐,奴婢覺得王爺不是個善茬,小姐理應當心些,見好就收,免得激怒了王爺,到時候不好脫身。”
“我有分寸。”鳳傾晚點點頭。
玉湖倒不是這麼想,南軒宸長得好看,又權勢滔天,鳳傾晚為何不考慮一下?從天佛寺回來後,鳳傾晚不僅想要解除婚約,就連行事作風也與先前大不相同,如今還瞧不上宸王那樣的男子,實在是奇怪得很。但是,玉湖還是想鳳傾晚能夠尋得好郎君,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既然南軒宸不是良人,那日後再尋就是了。
窗外的夜風吹了進來,吹散了些屋子裏的熱燥。
鳳傾晚梳洗過後,照常看了看書籍,便發困得很,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聲輕輕地響聲,把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她並沒有關上窗戶,能輕而易舉的推開。
南軒宸依舊是一身玄衣,今日卻沒有戴著鎏金麵具,他站在窗外,大半的身影隱入了夜色之中,叫她看不清楚。
隻是他今日的氣息與往日並不一樣,那雙眸子陰鷙得很,沒有一絲情感。
“王爺,你不進來說話嗎?”鳳傾晚放下了醫書。
“不必,本王隻是來道一聲謝。”南軒宸說道。
鳳傾晚輕輕一笑,道:“在書院那日,我欠了王爺一個人情,我正好還了,王爺不必道謝。”
南軒宸麵色半暗,盯了鳳傾晚半響,道:“你倒算得清楚。”
“王爺何其尊貴,我哪裏敢虧欠王爺的。”鳳傾晚雖然麵帶笑意,卻疏離得很,“既然人情也還清了,王爺可將我的瑪瑙墜子歸還了嗎?”
“歸還?”南軒宸念了念,“你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要回來?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鳳傾晚蹙眉,那畢竟是她的貼身之物,怎能一直被南軒宸拿著。
她糾正道:“那不是送,而是作為憑證而已,如今人情已清,王爺要不守信用了嗎?”
“哼,你哪裏是用來做憑證,你是用來試探。”
南軒宸一想起這事兒,心裏就憋著氣。
他自詡聰明,卻著了鳳傾晚的道!
鳳傾晚啞口無言,沒想到南軒宸這般賴皮。
南軒宸接著說道:“這墜子,你永遠都別想拿回去了。”
他這話別有深意。
鳳傾晚蹙蹙眉頭,她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知曉南軒宸在外邊,她是故意的。難不成南軒宸耳朵不好使,所以沒聽到?
她幹脆冷了心,道:“既然如此,王爺再幫我一個忙,那墜子就送給王爺了,不必歸還。”
南軒宸有些不悅,麵色更為陰冷。
過了會兒,他才說道:“你說。”
“我記得王爺的生辰快到了,還請王爺務必在宮中舉行一場宴會,陸雨燕必須到場。”鳳傾晚說道。
南軒宸不難猜測到,婚期將至,鳳傾晚肯定又是有所謀劃,不然她可就要嫁給太子了。
他亦是不想她嫁給南軒旻,這個忙他倒是樂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