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師見狀,更加不會息事寧人,他說道:“雨燕,你為何要尋死?把事兒說個清楚!”
陸雨燕不敢說,隻顧著搖頭。
南軒旻連忙道:“太師,既然陸家妹妹不想說,那便不要追問了,她受了驚嚇,現下情緒不定。不如先讓她好好歇息,以後再問吧。”
“太子哥哥,你……”陸雨燕淚眼朦朧看了看南軒旻,幾乎哭岔了氣。
玲瓏不忍看著陸雨燕如此受委屈,她抱著冰涼悲傷的陸雨燕,怒道:“太子殿下,你也太無情了吧!你欺辱了小姐,如今卻沒有半點擔當,你是不是真的要逼死小姐才高興呢?!”
這話引燃了全場,本來他們都心知肚明了,可玲瓏直接把話一說,那可就不一樣了。
南軒旻身子晃了晃,腦袋一片空白,張著嘴巴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隻能重複辯解:“不是這樣的,你們休要汙蔑我!”
陸太師如今就算不待見陸雨燕了,但她是陸家嫡女,他也曾給予厚望,他怎能不氣惱,他指著陸雨燕說道:“我女兒身上有紅痕,還要執意尋死,太子殿下還要狡辯嗎?!我陸家女兒知規守禮,清清白白,如今被糟蹋了隻能認了嗎?不能出半句話嗎?陛下,皇後娘娘,是這樣嗎?若真是如此,臣就告老還鄉,日後閉嘴不言!”
就算做了皇帝,也有許多事做不得,受到多方鉗製。
齊明帝陰冷著臉,說道:“太師不必氣惱,朕會查明此事。”
他轉而又再下令:“來人,把涼殿四周封鎖了,不許任何人出入。太子你穿好衣裳來給朕回話,皇後,你去叫個嬤嬤給陸家三姑娘梳洗穿戴。”
說是梳洗穿戴,實際意思是讓皇後驗明陸雨燕正身。
皇後應了一聲,麵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她辛苦了十數年,隻為南軒旻日後能夠繼承大統,而如今還真是千年道行一朝喪!今日發生了這等醜事,南軒旻很有可能會被人拉下來,斷送了後路!
他們一幹人等又回到了涼殿,隻是涼殿已然沒了方才的歡愉,齊國天子臉色陰沉,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南軒旻已然穿戴好,跪在殿上。
齊明帝想了想,便說:“女眷先行退下。”
陸夫人和陸家兩位姑娘不敢違逆,起身離開。
而鳳傾晚站起身後,便道:“陛下,臣女是太子殿下未過門的妻子,應該留下來旁聽。”
齊明帝蹙眉,隱含著怒氣:“你們隻是有婚約,這是皇室密事,你還能插手管了不成?!”
他首先想的,是保住皇室的名聲,而不是陸雨燕的委屈。
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家!
鳳傾晚看向南軒旻,聲音凜然:“那敢問太子殿下,明知我們即將大婚,卻要與陸家妹妹發生了這等醜事,這是要置我於何地?!殿下,你是要我正妃,還是做側妃?”
她在帝後麵前一向表現得柔弱聽話,可她今日厲聲質問,不亢不卑,已然顛覆了他們的印象。
南軒旻早已慌了神,一時半會不知如何回答。